「右將軍,魏寇營寨燒毀,可需通報諸位將軍,整備兵馬,進而掩殺!?」
陸遜面色沉着,眼眸微微眯起,卻是沉吟不語。\\www.qb5.c0m//過了一陣後,陸遜搖首而道。
「今夜我軍皆在城內歇息,並無出戰。魏寇營寨無故火起,必是自毀之,欲誘我軍出城。不可貿然舉動!!」
次日,火勢稍弱,在魏軍大寨的四周一片黑土,煙霧瀰漫。炙熱的溫度,令人如處在一個火爐似的。一隊吳兵斥候策馬趕來,探望一陣,然後又繞過營寨,前往後方打探。直到晌午時分,斥候回報,言在方圓數十里內,皆不見魏兵的人馬。此下,陸遜正於一眾將領於郡衙議事,聽得斥候如此報來。朱然面色一凝,眼光閃爍精光,急走出諫道。
「魏寇自毀營寨,大有可能是見我軍援軍趕到,又兼前番屢屢挫敗,折損兵力,故而心生怯意,撤軍退走。右將軍,眼下正是大好時機,何不立即發兵前往追襲,一舉攻破夏侯淵軍,然後火速望吳郡進發,以解吳郡之危!!」
朱然話音一落,全琮瞪大着銅鈴般的巨目,慨然喝道。
「朱將軍所言甚是!!事不宜遲,還請右將軍發令,末將願為先鋒!!」
只聽全琮那大嗓子,如同洪鐘驟響,震得殿內如似搖晃。不過陸遜卻是面色淡然,凌厲如鋒芒般的眼眸,微微眯起,渾身有一股無形的威勢,目光緩緩地投向諸葛恪,不慌不忙地問道。
「此事,元遜可有別見?」
諸葛恪一聽,連忙抖數精神,眼中如迸射光芒,燦爛 bi 人,沉聲而道。
「回稟右將軍,依恪之見,此中大有可能卻是魏寇以退為進之計也。」
諸葛恪此言一出,殿內諸將皆是臉色一變,朱然、全琮兩人對視一眼,皆有茫然之色。陸遜聽罷,卻是展露出一絲笑容,嘴角含笑,頷首又問。
「如何以退為進,元遜可詳說。」
諸葛恪見陸遜眼中露出認可之色,神色大震,心頭一喜,當即信心大漲,宛如運籌帷幄之中,妙語連珠,侃侃而道。
「夏侯妙才素來武勇,舉風壯烈,絕不會輕易言敗。而當下我軍得三萬新力軍,兵力大增。夏侯妙才自知強攻硬戰,難以取好,卻又料算我等急切吳郡戰事,但見其軍撤去,必然望吳軍火速進軍。故而夏侯妙才便以退為進,先以弱示之,教我等以為其膽怯,故所無備,夏侯妙才卻於後路埋伏!倘若我軍未能識破其計,必敗無疑!」
諸葛恪此言一出,頓時殿內連起一陣驚呼聲。朱然、全琮皆有駭色,兩人皆非愚昧之輩,當下經諸葛恪這般提醒,細細一想,不禁紛紛打了一個哆嗦。陸遜聞言,縱聲大笑,捂掌笑起,望着諸葛恪,連聲稱好。
「好!好!!好!!!元遜眼光獨到,一眼便看出其中深淺,難怪吳王對你如此賞識!!」
諸葛恪被陸遜贊得心花怒放,表面卻是故裝謙虛,連忙拱手而道。
「右將軍謬讚。恪才微學淺,想必右將軍早就看出那夏侯淵之計,卻故欲試問於恪。」
陸遜笑了笑,見諸葛恪,經昨夜一席話後,性子果真收斂不少,心中亦是欣慰。隨後,陸遜環視眾將,沉吟一陣後,凝聲說道。
「吳郡戰事關乎我東吳興亡,刻不容緩,如今我等以延誤近有一月時日,不可再有怠慢。我欲分軍兩路,即日出發。一路火速望東面臨川進發,再而北上趕往吳郡。一路卻於長沙此處,先擊敗夏侯淵軍,以保得西南之地無患後,再往吳郡趕援。諸位覺得此事可妥?」
陸遜說畢,緩緩把目光定在了諸葛恪身上。諸葛恪心裏明悟,立馬拱手拜道。
「右將軍如此調撥,自是妥當。恪願引交州兵眾,前往與夏侯淵軍交戰!!」
陸遜聞言,眼眸一眯,與諸葛恪對視一陣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夏侯妙才雖至暮年,但仍寶刀未老,勇冠三軍。而據前番所擒魏軍俘虜所報,姜伯約並無折命,此子不但武勇了得,更兼腹有韜略,並非等閒之輩。元遜若要與之對戰,務必萬事小心謹慎,萬不可掉以輕心,輕敵大意,否則必遭滅頂大禍!!」
諸葛恪見陸遜如此慎重,特別說到姜維時,語氣不禁又加重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諸葛恪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