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待杜睿寫完,也是心懷激盪,將那張紙取了過來,大聲的誦讀了一遍,不禁喝彩道:「賢弟果然好氣魄!」
杜睿嘆道:「好氣魄便怎樣,小弟不過一去去少年,只懂得這些尋章摘句,皓首窮經,迂腐書呆子的小道,於國事又能如何!」
李承乾見杜睿居然如此說,知道他是對朝廷上那些大儒們的空口大言,心懷不滿,忙勸道:「賢弟不可如此,一切還未有定論,想父皇英明,總會有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www.yibigЕ.com//」
杜睿道:「朝中山東士族勢力頗大,便是聖上有心行那王霸之事,也多有阻力,到頭來恐怕還是會對那些人妥協!」
「看來你這少年對朕也是怨念頗深啊!」書房外突然響起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杜睿和李承乾聞言都是一驚,知道是太宗皇帝到了,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書房的門變被推開了,接着身着便裝的太宗便走了進來。
李承乾和杜睿慌忙拜倒,口稱萬歲。
太宗看了看兩人,鏡子走到書案前,將杜睿方才寫的那首拿了起來,誦讀了一邊,也是不盡振奮,道:「真應該把這首詩拿回去,讓朝中那些滿口大言仁義的人看看,看他們羞還是不羞,豎儒蜂起壯士死,說得好,說得好!現在這些讀書人,聖人的教誨恐怕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只知道滿口的仁義道德!」
太宗說着看向了杜睿:「杜承明,你父在世之時,與房玄齡是朕的左膀右臂,最善臨機決斷,武德九年時,東宮屬官王桎密告朕,說隱太子要害朕,朕當時是怎麼都不相信,別人勸朕,朕還是猶豫不定,還是你父言道,先發制人,後發而制於人,才讓朕下定了決心,如今,克明的衣缽,朕看來也只有你才能繼承了,那麼你來說說,對待突厥部眾,朕該如何是好?」
杜睿沒有直接混搭,只是看着太宗道:「聖上,其實您的心裏也是要把那些突厥人放回去?是嗎?」
「這個」太宗苦笑一聲,嘆道,「我怏怏大國,自然要有大國的風度啊!」
太宗這些天心情好得不行,這兩天朝中那些大臣們一個勁兒的向他建議要將頡利等人盡數放歸草原,以彰顯大唐的氣度,胸懷,甚至還有大臣彈劾李靖,說他不顧信義,在與匈奴議和期間,沒得到太宗的諭旨,便突然襲擊,有失大唐的臉面。
杜睿不以為然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腹誹道,風度又不能當飯吃,口中卻道:「聖上難道忘了漢時的匈奴西羌嗎?永遠不知道忠誠為何物,降而復叛,再叛再降,就是倚仗着漢朝不會拿他們怎麼樣,才有這個底氣!如今也是一樣,一旦那些突厥人被回到草原,便能很快恢復元氣,一旦他們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再逢中原衰微,他們便會捲土重來,到那時聖上如何應對?再將他們打敗,然後再放歸草原!」
「那你說怎麼辦,幾十萬俘虜,總不能白白養着他們!」太宗如今也是不得已,當初對頡利妥協,讓他至今都覺得恥辱,可是,歷來對草原上異族的戰爭都是如此,他們投降了,為了表示天朝大國的胸懷氣度,都要把他們放回去,頂多設置一個都護府進行管理,別的還能怎麼辦。
「聖上,如今中原戰亂雖已平定,然久經戰亂,尚未恢復前朝氣象,可以說是百廢待興,今歲龍首渠決堤,雖是人為,卻也不可不小心在意,總需要徵發民夫清理河道,這是傷民之舉。而突厥這些異族向來把我中原漢人不當人看,要麼殘殺,要麼擄為奴隸,我們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將這些戰俘充作奴隸,為我大唐修築橋樑道路,開挖水渠乃至運河,而我們只需要提供基本的糧食就可以了!日後,再與異族開戰,當依此例,也就沒那麼多問題了!」
「那突厥那邊?」太宗聞言,不禁一陣皺眉,思索片刻,有些猶豫道,「如果真的這樣,他們還肯接受我大唐的統治嗎?」
「那又如何,反正他們永遠不會真心歸順,與其養着一個時刻想反咬主人一口的狼,不如每年給這條狼放放血!」杜睿面色侃侃而談,根本不曾想過,他這一番話說出來,會有多少人人頭落地,在他的心裏始終牢記的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古人有云,好戰必亡,忘戰必危。大唐需要一個地方給大唐練兵,就讓草原成為大唐的練兵之地吧!如今突厥已
第七十五章內王外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