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月殿在地面之上,僅是一座平頂大殿而已,根本看不出當中另有乾坤。
大殿內由上而下,共掘七層地牢,每一層均混有五元渾天金。所以,這罪月殿就如同一個巨大鐵籠埋在地底,其堅固程度可想而知。
尤坦此時的臉變了又變,驚駭之情無以復加,除了眼前的段銳從地底沖了出來,更因他身上的散發出的氣勢,絕不應當是個後天境該有的。
再看段銳手中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雙目怒瞪的毛犬。
段銳兩眼青光狂閃,真氣充沛無比,破爛的衣衫下,血肉模糊,但卻能清晰見得其完美的肌肉線條。
段銳仰頭一聲狂吼,如同驚雷般炸響,震得眾人立時眼暈眼花。
只見一道青色光柱立時從他口中真衝去宵,驀地白眼一翻倒頭朝下栽去。
公孫千落嬌呼一聲,顧不得身份,御風踏空,立時將段銳捲入自己香軟玉懷。
看着他全身的大小傷痕,公孫千落的心不禁一痛,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來在今天早晨,渾身是傷的段銳正聽着孤老頭的往事。
直到毛犬的到來,才將兩人打斷。
「小畜牲,長老有命,送你去見閻王了!」毛犬的確帶着長老的口諭而來,有人不想段銳再活着出去,把以他必須死。
牢籠之中一眾奸惡聞言狂笑不止。
「我就說那老傢伙一笑准沒好事,怎麼樣?」
「不錯不錯,那小子要去見閻王了,這他娘的也算到此處活得最短的一個了吧!」
「小犬兒,老子要那小子的腦子,記得給我,大不了以後我少問候你母親幾次,怎麼樣?」
說罷又引起一陣鬨笑!
「閉嘴!」毛犬兒一聲暴喝,「我看你們都皮痒痒了!」
此時段銳的耳旁響起孤老頭的聲音,「小子,你怕不怕?」
段銳搖頭時,再聞其言道:「好小子,老夫沒看錯你,這世上有你這等傢伙必定精彩,我說過,你一定會活着走出去的!」
段銳的手立時被孤老頭一把抓住,後者叫道:「小子,什麼都不要想,守着自己的心神,放鬆身體,老夫今日就助你出這月族第一堅固的地牢!」
正當時,孤老頭周身綠光大作,真氣旋舞繞飛,猛地隨綠光一同沖入段銳之體。
二人此時如成一體般,光芒照亮了整個黑暗的地牢。
段銳只覺得頭痛欲裂,耳旁依稀間聞得那毛犬兒的吼叫,「老賊,你找死!」
哐啷脆響過後,孤老頭身上的大鐵鏈立時繃得筆直,瞬間將他的軀體吊在半空之中,抓住段銳的手也驀地分開。
只不過再看那孤老頭的身體,被如此劇裂地拉扯,竟然沒有絲毫的痛楚及反應。
毛犬心中一驚似乎猜到了什麼,扭頭朝那段銳看去,原本奄奄一息的段銳不知何時已經立身而起,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瞪着他。
毛犬面色大變,被驚得後撤半步,怒聲喝道:「裝神弄鬼的小子,我這就送你去見閻王爺!」手指掐印,默念困魔咒口訣。
正當時,段銳腳下生輝,數縷光束四溢而出,沖段銳張雅舞爪。
只不過這一次,段銳再沒被五花大綁,隨手一揮,搓掌成刀,立時將那縷縷光束盡數斬斷。
再看腳下,已被那繩索般的光束纏得死死的,將段銳不住地朝下拉,實如泥足深陷。
不過段銳卻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冷冷一笑,兩眼怒瞪,一隻腳立時從那「泥潭」中拔出,直氣狂涌而出,身軀騰升而起,立時衝出那困魔咒的氣場。
毛犬驚懼萬分,顫聲道:「元神附體術!」
段銳裂嘴一笑,「小犬兒,算你有些見識,怎麼樣,爺爺說過早晚讓你吃些苦頭,這一天始終是來了!」聲音全變,這哪裏又是段銳該有的聲音,分明就是孤老頭在說話嘛。
原來,就在孤老頭抓住段銳手的那一瞬間,立時使出玄門元神附體術,讓元神脫離自己的身軀,以段銳的身體作為暫時寄體,能發揮出自己原本實力的七成。
但這等附體術在實力不平等的兩個人體間進行之時,實力弱的一方的元神極易被強大一方的元神給衝散,從此迷失自我。所以孤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