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聽了,心下微驚:「倘若你的猜測屬實,那麼金衣人將是個謀略精準的野心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音兒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害你。」炎奕正色道。
天音不以為然:「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炎奕唇角輕勾,眸中帶着討好,以及……一絲邪氣。
「音兒就不能害怕一回,滿足我的保護欲?」好想英雄救美一回,可惜沒找到機會,好挫敗。
「要真到了生死關頭,你別抓我當擋箭牌就好。」她笑着打趣,心中卻是很清楚,以他的為人,斷然做不出那種小人之舉。
炎奕立馬表忠心:「音兒這話傷我心了。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音兒少半根毫毛。」
他故意用了花腔滑調來掩飾,卻依舊被洞若觀火的她看進了內心。
她唇角微揚,佯嗔道:「少跟我開空頭支票,拿點出實際的出來。」
「空頭支票是什麼?」他很有求知慾地不恥下問。
天音無奈,略作解釋。
炎腹黑聽得明白了,可心底的疑惑卻更大了:「音兒以為,我說保護你,是在糊弄你?」
「我不用你保護。」天音瞪了他一眼。
「本王願意保護音兒,音兒不能拒絕。」炎腹黑霸道又無賴,擺明了就要硬纏上她。
天音掃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
炎腹黑見自家小女人沒有再反對,心裏竊喜着。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他就當個纏郎好了。
「又在心裏打什麼壞主意?」天音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一張傾國傾城的嬌顏在炎腹黑眼前放大。
險些被她窺中心事,炎腹黑不慌不忙,將計就計,主動將顛倒眾生的俊臉貼上去。
霎那間,兩人幾乎是臉擦臉,近在咫尺,連彼此的睫毛有多少根都能數得清楚。
天音從未如此近過人,耳畔染上幾許緋紅。
炎腹黑內心也激盪不已,面上卻笑得很欠扁:「音兒這是在邀請我一親芳澤麼?」
他的嗓音柔柔的,帶着故意製造的魅惑,熱氣更是噴在她臉上,讓她面上一陣輕癢,似被羽毛輕拂一般。
「登徒子!」天音極速退開,與他拉遠了距離。
佳人遠離,炎腹黑心下暗惱,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麼白白浪費了。他剛才真不應該嘴賤地戲她,應該先下手為強在她唇上烙下印記才是。
好處沒撈到,反而讓小女人眼中有了戒備,炎腹黑心裏那叫一個悔啊!
不過,現在沒工夫給他懊惱,先安撫小女人的情緒才是正經的,否則以後她有可能就不再親近他了。
「我要是登徒子,音兒早被我吃進肚子裏了。可要記牢了,往後不准再這麼近距離地靠近男人,男人都是有獸性的,尤其像音兒這麼美的女人,是個男人就不會口下留情。」炎奕嚴肅地叮囑,一本正經的樣子,像個十足十的妹控兄長。
天音聽得嘴抽:「在說你自己吧?」
她可沒看到別的男人對她放肆,反倒是他三天兩頭纏上來,手都被他牽了好幾回了。
要不是知道他性向異於常人,否則她都會懷疑他是故意吃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