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得宇文倩吐吐了舌頭,沒有再說後,才也不再說了,繼續給三人烹起茶來。
簡潯倒還不至於跟宇文倩似的,被簡沫這一摔便摔得與她姐妹情深起來,以後都不再防着她了,但不可否認,她心裏是感激簡沫的,是以笑着接道:「二妹妹的裙子摔破了,我記得是年前針線房才給你新作的,卻為了幫我,以後怕是都不能再穿了,回去後我便讓瑞雨送幾匹緞子去你那兒,就當是我賠你裙子的,也算是我的謝禮,你不要嫌棄才好。」
簡沫聞言,忙擺手道:「姐姐不必了,我新衣裳還多着呢,不差這一身,只要能幫到姐姐,我就心滿意足了,旁的都是次要的。」說到最後,臉上露出了羞怯卻滿足的笑容來。
卻不知道這一笑,一下子就讓簡潯想到了前世她也時常對着自己這樣笑,只要她這樣一笑,自己的心便立時軟了……才對她升起的幾分好感和感激立時淡了許多,淡笑道:「你新衣裳多是你的,這卻是我的心意,如何能相提並論?你還是收下罷,不然我委實難以心安。」
簡沫不知姐姐才還好好兒的,為什麼一下子又待自己冷淡了下來,心下免不得一陣委屈與落寞,只得應道:「那我收下便是,就是要讓姐姐破費了。」
姐妹兩個正客氣着,就聽得外面傳來宇文修的聲音:「姐姐,師妹,不然我改日再帶你們來冰嬉罷?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不如找個地方用午膳去。」
經過了方才的事,誰還有心情冰嬉,宇文倩看了一眼簡潯,見簡潯沖自己點頭,便向外說道:「好,你安排便是。」
宇文修便讓秦三英去找了簡澤簡沂和周四平回來,兩個小傢伙玩得滿頭是汗,不知道多快活,聽得現在就要回去,齊齊苦下臉來,道:「姐夫,再玩一會兒嘛,再玩一會兒嘛,半個時辰,不,一刻鐘的時間就好……」
見宇文修不動搖,只得耍起賴來:「我們不管,我們還沒玩夠,就不回去……說了要讓我們玩個夠的,說話不算數,還想讓我們以後都叫你姐夫呢……」
正纏得宇文修頭疼呢,簡潯撩開了車簾,冷聲說道:「你們要玩就自己留下玩,我們要先回去了,等回去後,我自會稟了祖父和母親你們在外面是如何不聽話的,以後也休想師兄和我再帶你們出來玩了!」
對這個長姐,簡澤簡沂向來都是頗敬重的,見簡潯擺明動怒了,哪還敢再與宇文修討價還價,只得滿臉委屈的跟着宇文修上了車。
只是他們的馬車還未及駛出什剎海,迎面就遇上了一隊金吾衛,車夫忙駕着馬車避到了一旁,宇文修心中疑惑,遂撩起車簾的一角往後看去
。
就見那隊金吾衛明顯是向着莊王所在的方向而去的,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念頭才剛閃過,又聽得外面傳來一個略熟悉的聲音:「縣主,大爺,奴才是奉王爺之命來立刻請縣主和大爺回府的,豫親王薨了,王爺立等着縣主和大爺回去,隨他一道去豫親王府弔唁安慰呢。」
宇文修才好轉了幾分的心情,霎時又跌回了谷底,也明白了方才那隊金吾衛忽剌剌來尋莊王的原因。
豫親王是先帝幼弟,與睿郡王的父王,先睿親王一個生在次年,一個生在頭年,因打小兒就愛跟着先帝跑,兄弟三個感情自來極好,等先帝順利登基後,自然二人都跟着水漲船高,都封了親王不說,還聖眷隆重,一直到先帝駕崩前,都還遺言今上『務必要善待你豫王叔』。
如今豫親王薨了,皇上不管是出於叔侄情誼,還是先帝的遺命,豫親王的喪事都簡薄不了。
這些在宇文修看來,自然都與他無關,他連豫親王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關心他的喪事會怎麼辦。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豫親王論輩分算他的叔祖,還不是那些很遠的宗室們巴着叫的那種叔祖,而是三代以內嫡親的,他豈不是至少也得守九個月的孝,又得等九個月再等跟師妹正式過定了?
沒想到他躲過了師妹要為簡君平守孝那九個月,眼見已將勝利的曙光盡收囊中了,沒想到又輪到他要守九個月了,老天爺一定是在玩兒他罷,他怎麼這麼倒霉!
後面車上的宇文倩也很快想到了這一茬,心情比宇文修好不到哪裏去,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弟弟與潯妹妹是在兩家長
第九十七回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