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如蛇蠍,還可以說她是在欲擒故縱,以這樣獨特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可這都第三次了,她還是這樣,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是真的不想與自己扯上一絲一毫關係,甚至可以說是真的厭惡自己。
小丫頭還反了天了,竟敢這樣對他,那他還非要得到她,非要讓她臣服在他腳下了……不過,才短短几個月不見,她好像又長高了些,人也越發出挑了,若將來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知道一心一意待他了,他也不是不可以給她那個全天下女人都嚮往與仰望的位子。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片刻之間,很快陳祺等人與宇文修胡大公子也趕了上來。
胡大公子見宇文倩幾個已避遠了,便向莊王抱拳道:「那我們也不打擾莊王殿下了,就此告辭。」
莊王還沒說話,陳祺已先笑道:「胡公子這是趕着去見惠安縣主罷?也不怪你待縣主這般上心,那樣的絕色美人兒,若是與她定親的人換成我,我鐵定比胡公子更上心一百倍!」
這話擺明就是調戲宇文倩了,胡大公子的臉立時氣得通紅,他雖溫文,不喜惹事,別人惹到面前了,卻也絕不會退縮,冷下臉來正要說話,宇文修已先冷冷開了口:「把你的話收回去,立刻,馬上!」
陳祺口無遮攔慣了的,也不是真就想調戲宇文倩,他只是單純喜歡欣賞美人兒罷了,聽得宇文修語氣不善,不免有些惱羞成怒起來,抬頭迎上宇文修,正要說話,就被他陰測測的目光和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給唬住了,哪還說得出半個字來?
也不怪他被唬住,宇文修是上過戰場,還是在戰場上斬殺過不知道多少敵軍的人,真正是從死人堆里打滾出來的,這會兒冷冷的盯着陳祺,連眼神都透着血腥,豈是陳祺這等紈絝子弟經得住的?
這才想起宇文修「煞神」的名號來,唬得小腿肚子直哆嗦,已到嘴邊的話『不過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你何必這般認真,我就不收了又如何?』也堪堪咽了回去,小聲說道:「對不住十四爺,都是我口沒遮掩,我這就收回去,這就收回去,你們方才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啊!」
後面的話,卻是對跟着莊王和他的那群公子哥兒們說的。
後者們也叫宇文修一瞬間釋放出來的煞氣和殺氣唬得夠嗆,那種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卻無端讓人後背發涼,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他們此生都不想再嘗第二回了……忙都應道:「我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
宇文修這才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向莊王抱拳淡聲道:「殿下,我們且先告辭了。」
方才他針對的雖不是莊王,莊王卻也免不得被他一同震懾住,這會兒哪還敢留他,虛虛應了一句:「那你們好走,本王就不送你們了。」待他們行了禮,走遠了,才低聲抱怨起來:「怎麼偏遇上這個煞神了,真是晦氣!」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心情,只他們就沒有膽量把這話說出來了,萬一回頭再傳到宇文修耳朵里,他們還活不活了?
他們一行人覺得晦氣,卻不知道宇文修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頂
。
第二次了,宇文嵩第二次當着他的面兒對師妹無禮,第二次公然打師妹的主意了,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不能上前揍他不說,甚至連跟胡大公子對陳祺那般,公然將自己的憤怒表現出來都不成,只能借着為姐姐出頭的名義,小小的震懾宇文嵩一把……他今兒回去後,一定要催父王就這兩日便帶他去侯府下定,就這兩日便要讓滿盛京的人都知道,他與師妹是一對兒,看宇文嵩以後還敢不敢再造次!
他還會儘快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到不必再顧忌宇文嵩的身份,將他打得滿地找牙,讓他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百倍的代價!
彼時簡沫已在紅鵑等人的服侍下,換過一身衣裳,也檢查過身上的傷了,除了腰上有一片青紫,左手手肘處也擦傷了一塊以外,她並沒有再受其他任何傷。
簡潯與宇文倩聽了,才齊齊鬆了一口氣,因着方才簡沫的「捨身取義」,宇文倩自來對她印象平平,不冷不熱的,這會兒也無端親熱了幾分,道:「多虧了簡二妹妹隨機應變,不然指不定這會兒我們還在與莊王周旋呢,就算不被冷死,也得被煩死了。」
一旁春燕忙「呸」了一聲,嗔道:「大年下的,縣主嘴上也不說忌諱一下
第九十七回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