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秦越神色一凜,道:「還有一隻手?」審視着程鈞,似乎在看他是否信口開河,突然道:「你又何必說得如此玄虛,這件事本來只經過兩個人的手,篡改的人倘若不是你,那便是張清麓。」
程鈞略一沉吟,突然笑道:「本來有可能是他。他一定改過。以他的姓子,肯定會對上清宮有所隱瞞。不過往哪方面改,卻是另外一回事。你看他在事發之後倉皇逃竄的樣子,覺得像是黑手麼?」
秦越略一想像,忍不住也是一笑,臉上寒冰略化,道:「依你說,不是你們兩個,卻是哪個?誰還有這樣的條件,還有這樣的需要?」
程鈞心中安定,至此,他暫時化解了直面對撞的矛盾,把秦越拖入了自己的節奏。當然,這不是說秦越連這點轉移注意力的小把戲也看不出來,只是他願意跟着程鈞的節奏走。程鈞滿意的,也不是自己掌控了節奏,而且看到了轉變的希望。
其實以秦越的修為,就算一直懷疑乃至魚死網破,又能把程鈞怎麼樣?若以程鈞前世的姓子,別說秦越懷疑,就算全天下懷疑,也不過一笑置之,絕不多解釋一個字。若有人對他白刃加身,只有加倍報復,怎肯好言好語的解釋?說到底,還是看重九雁山的身份,不願意輕易拋棄。
既然要解釋,不如從頭說起,程鈞自己也是剛剛抓到幾個靈感,就算不跟秦越說,也要自己整理一番。
無視劍鋒,程鈞自顧自的靠坐在椅子上,閉目整理了自己的思路,秦越的劍鋒並沒有隨着他的身子動,只是穩定在空中,遙遙的虛指他,道:「本來很容易的想的事情,只是你信息太少,想像太多。因此說錯了一點。從九雁山傳出訊息開始,經紫霄宮到上清宮,經手的人豈能只有兩個?」
「兩個可能。」不等他答話,程鈞伸出兩個指頭,「黑手要麼在北國,要麼在上清宮。上清宮不必說,能動手腳的人有,但是敢直接算計,又讓玄道入彀而不自知的人很少。我算來算去,就那麼兩三個人,倘若是他們出手……」
秦越臉色微變,道:「若果真如此……那是真正的神仙打架了。有那等人物做仇敵……我等何時才能報此大仇?」
玄道親自出手殺人,是九雁山生死大仇,那撬動天機,佈置棋局的人,又如何不是大仇?但若那動手之人連玄道都敢算計,他又是何等通天徹地的身份?九雁山以區區微薄之力,對抗天人,又要等到那年那月,才有伸張的指望?
程鈞並未答話,道:「還有第二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北國這邊動了手腳。」
秦越道:「你和張清麓之間,難道還有第三個人?這等機密的事,竟也讓人插手……難道是?」
程鈞道:「嗯,我們之間還有一個中轉,那就是斗星移海!」
秦越道:「那海斗星盤……」
程鈞道:「我剛剛拿到手,不好意思。」
海斗星盤是秦越爆發的原因,也是他們之間一個純粹的誤會。秦越指責程鈞的地方,確實的有,誇大的也有,程鈞也並非沒有把柄,只有這個誘因,是真正的誤會。只有海斗星盤一開始就在程鈞手中,秦越之前的推論才成立。
秦越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原來如此。你雖然會推算天象,但深藏不露,我之前也不知道,張清麓就知道麼?他若真的知道,說不定反而不放心你了。既然不知道,總要有人來推算這一步。那只能是斗星移海。斗星移海表面上與紫霄宮只是平平,張清麓也斷不會公開讓她們推算,只能託付給其中的某個人。比如說嬴玥。」
一開頭,秦越就很順暢的說了下去:「當初嬴玥給張清麓送東西,引來林通秀的覬覦,我那時沒想其中關節,也根本不感興趣。現在想來,林通秀所圖的,必然是和九雁山界門有關,想必就是推算過的星盤。嬴玥是張清麓的人,看她神色驚慌,明知道是西嶺劍派滅門的關鍵時刻,還不忘護送那件東西,以至於路途遭襲,也不敢輕忽。想必是真正到了緊要關頭。」
「也就是說,那篇星盤中,必然昭示了巨大的變故,才會讓嬴玥如此着急。而如果她手中是真正的星盤。以你的記錄,推算出來的情形還是風平浪靜,她又何必如此着急?可見她知道的,應當是虛假的結果了。」
「如此說來,斗星移海中必然還有內應,不是張
三七八 輪迴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