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錦朝窗外掃了一眼:「這附近哪有吃宵夜的?」
蘇景邊解安全帶邊朝他肩上拍了一下:「吃豆腐花啊,我請你。」
見他直皺眉頭,蘇景信誓旦旦的舉手:「放心,保證比燕窩好吃。」
老大爺先是看見一輛特別怪異的紅色跑車停在馬路對面,然後就見一男一女朝他走來,女的老遠就喊:「大爺,兩碗豆花。」
老大爺搓搓手,打開盛豆花的鍋上的棉墊子。
初春的夜晚,還有點寒涼,鍋蓋一開,一大團白霧裊裊升起。
蘇景拉秦世錦到小馬紮上坐,秦世錦那嫌棄的表情,全掛在臉上。
老大爺盛了兩碗,要放佐料,蘇景跑過去看,回頭問他:「你是吃甜豆花還是咸豆花?」
秦世錦眉頭都快擰成一條線了:「這玩意兒還有甜的?」
「那當然,當年甜鹹之爭還引起微博大戰呢。」
「無聊。」秦世錦給自己點了根煙,不耐煩的說,「鹹的。」
蘇景馬上說:「大爺,兩碗鹹的。」
蘇景把兩碗豆花端到他面前,看見秦世錦在抽煙,皺着眉頭:「都要吃東西了還抽什麼煙。」
秦世錦睨她一眼,不理她,自顧自吞雲吐霧。
蘇景吃了一口,暖暖的,五臟六腑都被打通了一樣。她被關在資料庫,沒吃晚飯,又餓又怕,這會兒精神徹底放鬆,胃口也好了起來,加上豆花又好消化,一眨眼一碗就見底了,舉着手喊:「大爺再來一碗。」
秦世錦拿眼梢斜她:「我看你不是猴子,你是豬吧。」
身邊那些女人,哪個吃東西不是捏着蘭花指細嚼慢咽,吃一兩口就嚷着沒胃口或者減肥。
蘇景白他一眼,不想因為他壞了自己好胃口。
秦世錦索性把他自己那碗沒碰過的推給她:「我不吃,你都吃了吧。」
蘇景來者不拒,拿起調羹時又問:「你真一口都不嘗嘗?」
秦世錦堅決搖頭。
「那太可惜了,這個真的比燕窩好吃。」蘇景慫着肩大快朵頤起來。
吃飽喝足,蘇景捂着撐圓的肚子起身,嘴角上沾了一點豆花碎屑,但是這種路邊攤,想也知道沒有餐巾紙之類。
蘇景本來想上他車上看有沒有抽紙的,秦世錦也正好過去,準備幫她開車門,伸手的時候,男人修長的手同時從後面伸出——
然後,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
只是一下子,蘇景馬上彈開,車窗上映出身後男人比她高大許多的身形,她緊張得不敢回頭,再次伸手去開車門時,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住她的手背,將她按在了車門上。
男人的身體貼上來,靠着她的後背,呼吸就吹拂在她頸後。
蘇景扎了個馬尾,秦世錦嫌它礙事,一手攏着她的馬尾,另一手撥過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親吻她。
那麼自然而然的,男人的唇落在她唇上。
蘇景一時有點懵,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任他在自己唇上試探的輕咬。
那種兩片肉相接的感覺,濕漉漉的,肉乎乎的,呼吸相聞,交換唾液,交換……唾液?
媽的,丫不會有病吧!
像是有一道閃電劈過,蘇景驀的回過神來,兩隻手抵在他臉上,硬生生把那張臉推開。
秦世錦從來沒見過這樣拒絕的,欲拒還迎也好,就算真的不想要,你起碼也表現出小女生的嬌羞,紅着臉推推肩,錘錘胸,哪有這樣掰着人的臉把人給推開的?
秦世錦伸手摸了摸臉上被她摳出的指甲印,啐了一口:「你忒麼是不是女人?」
蘇景嚇得一臉慘白,只顧着對地上吐唾沫,恨不得現在去買一百瓶漱口水回來。
聽他這麼一問,也來氣了:「那你剛才啃的是男人?」
秦世錦剛想回嘴,見她這副捶胸頓足的模樣,突然眼前一閃,摸着下唇猜測:「你該不會是初吻吧?」
「你才是初吻……」不對,初吻怎麼了?那麼美好聖潔的事當然要留給自己心愛的人!
別看蘇景平常跟七月聊天那麼wei瑣,其實內心是個純潔保守的女漢子。
秦世錦卻自顧自話的輕嗤道:「怪不得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