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你是皇族?
紅衣男人見他動作毫不遲疑地吃了藥丸,有些驚訝地問道:「公子就不怕這藥丸有毒?」
卻聽白衣公子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以毒攻毒豈不是更好?」
紅衣男人哈哈一笑,他越來越覺得留下他的命沒有直接殺了是多麼的明智了,這個人比他想像地還要聰明,而且更加有意思。
因為白衣公子受了傷,在去往血盟分舵的路上,南書與他同騎,另一匹馬被紅衣男人搶了去,可南書他們已經在那五人的前後陪同下走出了一段距離了,那個紅衣男人還在與不肯走的馬大眼瞪小眼。
「吁!」飛身坐上了馬背,誰料想馬兒認主,打從他坐上起,就揚着前蹄試圖將他翻下去,原地甩着腦袋止步不前,似乎是不將他甩下去便絕不前行,紅衣男人握緊了韁繩,挺着脊背努力地迎合着座下馬兒的動靜,儘可能地使自己貼合不被它甩下。
白衣公子聽到動靜,停了下來,兩指一合在唇邊輕吹,一聲清脆的口哨響起,原本躁動的馬兒霎時安靜了不少,平穩地向他的方向走來。
「公子的馬倒是烈性,激起了本座的馴服之心!」紅衣男人撫了撫座下馬匹的鬃毛,道。
「驂羽是正統的北疆野馬,性情暴烈,極難馴養,卻也是在下極愛的一匹。」白衣公子探手過來拍了拍驂羽前額,馬兒噴着粗氣兒蹭了蹭他的手掌。
「北疆野馬?」紅衣男人眼中精芒一閃,聽是聽過,但這還是頭一次見,如果能馴服一匹的話,比之血盟里的那些本土馬種,可是要好太多了。
「北疆野馬行蹤不定,即便是北疆人,想尋到它都不是容易的事,公子又是從何處得來此馬的?」愛馬心切的分舵主無意識地就開始與白衣公子聊起來。
「在下幼時去過北疆,有幸遇上了野馬群渡河南下的場面,驂羽便是在那時救下的。」
聽他一說,紅衣男人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渡河南下?」他只聽說過鳥類會南下過冬,這野馬也會如此?
「非也,野馬群渡河南下並非因為嚴寒的氣候,而是十八年前,北疆政局暴亂,當時的當政者為擴充兵馬之力,派了軍隊圍困馬群,想以此獲得強壯勇猛的戰馬,並且節省軍費購馬的開支。」
聽完白衣公子的解釋,紅衣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此事他有印象,十八年前,他還是血盟里的普通下屬時,曾跟着當時的分舵主前去攔截從北疆逃入青國的北疆皇族,面對着揮刀砍向那一群老弱婦孺的同伴,初入血盟的他終是沒能下得去手,假意追趕着一個女人跑離了同伴的包圍,他後來藉口說是那個女人掉下了懸崖,好在並沒有人懷疑他說謊,此事也就過了,自那以後,他就再沒有被派出國去執行任務,一晃幾年,分舵主被盟主懷疑,慘死之後,他也就隨在了盟主身邊,時至今日,想想當初的自己,存着一絲婦人之仁的不忍,不願妄動殺戮,而今,卻不知已有多少人死在自己的手下了。
「想必你也看出來,本座並沒有殺你之意,卻為何還自願隨本座走這一趟?」
白衣公子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為了明後兩天的解藥。」這只是其一,其二是他已經想明白了,他的身份暫時不宜表露出來,那麼,何不藉此機會,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想要買他的命。
紅衣男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你很有膽量!」語罷駕着馬兒欲走,然他忘了馬兒的主人不是自己,一夾馬腹,本已安靜下來的驂羽一聲嘶鳴,再次暴躁地跳動起來,將毫無防備的他甩下了馬。
旋身一轉,紅衣男人穩然落地:「果真是烈性!」言語間絲毫沒有被甩下馬的不悅,反而透露着更多的讚嘆。
「公子,你還好嗎?」南書握着韁繩,不放心地低聲問着自家公子。
「無礙,你不必擔憂。」服過一顆藥丸後,毒性暫時被壓制住了,他的精神頭兒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穴位封着,暫時因毒還不能解開。
南書小心地讓他靠着自己,儘可能地駕着馬兒使它行得更加穩當,不至於顛簸。
紅衣男人這次沒有再騎上驂羽,而是騎着屬下找來的馬與他們同行,看着閉目養神不發一語的白衣公子,他竟然難得的感覺到無聊,好久沒有碰到這麼讓他感興趣的對手了,以往那些都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