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新房裏,早已經擺着一桌酒菜,乃是為新郎與新婦喝合卺酒特意安排的。
二人躡手躡腳地相對而坐,王靜初甜甜一笑,便起身為葉春秋斟酒,酒滿之後,芊芊細手拿了自己的杯子,二人喝過了合卺酒,冉冉紅燭之下,王靜初的臉上一層紅暈染得更紅了。
葉春秋看得又有些痴了,他咳嗽一聲,索性站了起來,道:「乏了嗎?乏了就早些睡,明日清早還要入宮謝恩呢。」
王靜初倒是明白葉春秋的心思,許多事,王夫人都是教過的,便道:「一切依夫君便是。」
總算……那啥了。
葉春秋很愉快地攙着微醉的王靜初起身上榻,心中帶着激盪,眼看要進入正題,王靜初羞答答地道:「吹燈。」
噢,吹燈,不然新婦會害羞的,這個……葉春秋懂的。
他沒有遲疑,忙是掐熄了紅燭,輕輕地摟着王靜初上榻,環抱住她的倩腰細枝,葉春秋能感受到王靜初的一絲緊張,她似乎想要低吟什麼,葉春秋卻已將嘴唇貼上去,輕輕地用舌尖磕開她的貝齒,攪動纏綿起來。
葉春秋此時感覺身上有了一股暖流,他輕輕地將王靜初放倒在榻上,正待要繼續放肆,卻是聽到身邊突然傳出嘹亮的哭聲。
艹了,我就知道是這樣的……
葉春秋很是惱火,猶如一盆冰水直接澆灌在頭頂。
不理他……
王靜初卻是不依了,手輕輕地抵着葉春秋的胸膛,低聲道:「夫君,太子電子怕是餓了吧。」
「餓了?理應不會餓,而且餓一下也沒什麼,先哄着睡,何況這時候,哪裏去給他找吃的,將就一下吧。」
葉春秋就是這樣想的,這個時候給我玩這個,這日子怎麼過?
可是這時,外頭卻傳出一個尖細的聲音:「呀,太子爺餓了,葉侍學,葉侍學啊,有……這兒有吃的。」
葉春秋和王靜初都給這突然起來的一道聲音嚇得臉色驟變,外頭的是誰,他們這樣的低聲私語,他怎麼聽得見?
王靜初手忙腳亂地整理還沒有完全脫下來的衣服,葉春秋則是赤足下地,和衣開門。
然後……他驚呆了。
是小橙子……太后身邊的小橙子正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在小橙子身後,是幾個宮娥,七八個嬤嬤,還有幾個飛魚服的錦衣校尉,再後頭,是烏壓壓的禁衛。
一二三四五六七……
葉春秋數不清了,沒有一百那也該有八十人吧。
這些人都大氣不敢出,只是如鬼魅一般,在這昏暗的天色里,一個個貓着腰,屏息待命。
葉春秋愣愣地看着小橙子,深吸一口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
小橙子則是嘆口氣,道:「奴婢奉太后之命,前來照看太子。」
「這樣最好。」葉春秋心裏發寒,這尼瑪的,烏壓壓的不知多少人將自己的洞房圍着,還好方才沒有做更深入的事,否則到了明日,整個北京城都知道自己在洞房花燭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了,他道:「趕緊將殿下抱走,我今兒成親,勞煩公公了。」
「萬萬不可啊。」小橙子可憐巴巴地搖頭,一臉委屈地道:「陛下下了旨,今兒將太子借給葉侍學,白紙黑字的,陛下開了金口,覆水難收,奴婢若是……若是抱了去,豈不是抗旨不尊?所以奴婢既要聽陛下的旨意,也要聽太后娘娘的口諭保護太子殿下。」
「……」
後頭人頭攢動,卻有個宦官請了個嬤嬤來,一面興高采烈第道:「來了,來了,nai娘來了,給太子殿下進膳嘍。」
那婦人閃身進了洞房,過不多時,這才對榻上的王靜初道:「奴就在外頭候着呢,什麼時候太子爺若是再餓了,叫一聲就好了。」接着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葉春秋怒氣沖沖地看着外頭一個個伸長脖子候命的人,猛地將門關上。
朱載垚吃了nai,又安分起來,咯咯地笑,小手在王靜初的身上亂抓,葉春秋愣了好一會兒,腦子暈乎乎的,回到榻上,看着朱載垚,王靜初見他垂頭喪氣,含羞道:「夫君,早些睡吧,明兒不是還要謝恩?」
只是這一次,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