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越飛越高,載着玄子墨向雲層飛去。兩邊的風聲撕裂一般的刮着耳朵,有點疼,小雨雖然不大,密密的從頭上掉落下來,將連日來的燥熱稍稍掩去了一些,樹葉上的噗噗聲伴着汽笛,將雨霧中的香港籠罩在其中,黎明即將到來。
玄子墨與阿嬌停在雲層下,俯瞰着香港這個國際大都市,手裏捏着那隻剛剛提取出來的血清劑,輕輕的擰開,一縷極為清淡的味道慢慢的擴散開來。
「師兄,就這麼一隻小瓶子,真的管用啊?」
玄子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拍了拍阿嬌的鳥頭,「傻丫頭,這瓶里的一滴就可以蔓延到深圳、珠海和廣州等地,其輻射面和蔓延區間可達千萬里,而且氣味存留時間特別久,隨着雨水的蒸發慢慢飄散在空氣中,只要不是長期宅在家裏一周不出門的宅男,呼吸到這種空氣便是無藥自愈。」
「哇塞!」
玄子墨牛波伊的挺了挺胸脯,從瓶子裏抽出一滴輕輕的噴到空中。
「唰」的一下,原本淡綠色的氣體瞬間與雨水連成一片,稀釋在空氣中,以肉眼看不到的一種顏色迅速蔓延。
「走吧,香港這裏沒問題了,咱們還去其他省市去瞧瞧,爭取這個月內將所有的魔音受害者全部治癒。」
「好咧,抓好了啊師兄,本寶寶要飛嘍。」
林霄坐在家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感受到空氣中的那種淡淡的味道,立刻精神了許多。
「嗯,玄老的醫術又提高了。」
他挽起袖口,看了看左臂,一條細細的血線已經極淡,隨着林霄不停的吸收舍利子的精華,直逼心臟的血線越來越淺,似乎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
他捂着剛剛被玄老抽過血的針眼兒,笑了笑,笑容還未消散,手臂上的血線突然起了變化,愈加濃郁,「咻咻咻咻」的直逼心臟。
「這,這怎麼回事。」林霄似乎已經感覺到血管里快速流動的聲音,在體內瘋了一樣的往心臟的位置躥去,心臟傳來劇痛。
「啊啊啊啊!」林霄痛苦的從座位上跌了下來,不停的翻滾着,自從那次與狼女小白解了禁,他還不曾這麼痛苦過,尤其佳人已逝,他的心早已空了,不再動情,噬心咒的突然發作讓他毫無招架之力,屋子裏的桌椅板凳全都被他的身體砸得東倒西歪,一片狼籍。
「痛,好痛!」林霄擰緊了眉毛,感受着心臟位置像電鑽一樣錐心之痛,雙眼「騰」的一下冒出火焰,那是地獄魔焰。他低吼了一聲,顫顫巍巍的去夠手機,手指剛剛觸碰到手機,心臟處「嗞」的一聲,似乎被咬掉一塊肉,痛得他一下躍起數丈之高,重重的摔在地上。
腦袋被地面砸出一道傷口,裏面金黃色的血液一汩一汩的流了出來。
「死蟲子,你---」林霄低吼着,瞬間抓爛了全身的衣服,冷汗直冒。
心臟處慢慢的傳來「喋喋喋喋」的大笑聲,「你以為用顆什麼破藥丸就能掩藏住你內心的情緒,別作夢了,你們人類怎麼那麼天真幼稚,我實話告訴你,我乃勾陳大帝的坐駕三皇屍獸所化,被柳白的滔天怨氣所引,下到凡間。」
原來我是不屑與你們人類簽下咒約,但是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是如來的得意弟子呢,哈哈哈哈,伽葉,想當初如來竟然去玉皇大帝告我的狀,說勾陳帝太過縱容於我,毀了許多散仙的藥田,還說我嗜酒成性,經常誤入宮娥寢殿,才將我貶為一條可憐的小蟲子。
「你說這筆賬我要跟誰算?」
噬心蟲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心臟處的痛感已經超越了林霄所能承受的極限,想像一下,你的心正被一隻蟲子一點一點的啃食着,那份折磨並不是說忍受那麼簡單的。
林霄的嘴裏慢慢溢出鮮血,凌亂的頭髮和着地上的灰塵看起來極為狼狽,胸口處忽明忽暗的散發着光芒,一會冷一會熱,若不是地獄魔焰不停的散發出熱量,穩定林霄的體溫,恐怕這會,林霄早已因失血過多被凍僵。
「我們早有約定,只要我收集到舍利子,你便不可以動。你,你——」林霄吃力的痛斥着身體裏的這顆醜陋的大蟲子。
「哈哈哈哈!你說早有約定,哈哈哈哈,林霄,我不得不說,你轉世到這一代,智商最低,說到約定,你們不也用卑鄙的手段掩蓋了自己的情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