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暫時不與掌柜計較這些題外話,畢竟他也沒有充足的理由來打擊掌柜,所以很配合的隨着店小二去往客棧的後院,其橫膊等人也跟隨烈火進去。經過客棧中間的四合院時,烈火等人看到兩位客人罵罵咧咧的走出去,「他娘的,什麼破客棧啊?這下等房是人住的嗎?就一塊木板放在地上,連一個蓆子都沒有,地上還有螞蟻蟑螂的亂竄,那能睡人嗎?」
另一個人附和道:「可不是,這麼黑的客棧,明擺着是坑我們嘛?房裏連一個夜壺都沒有,方便一下還得去共用的露天茅房,剛剛我去解個手,頭頂突然一盆水澆下來,把我澆成落湯雞,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起來我就渾身來氣,六兩銀子的房間還住得這麼差勁,這個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的客棧,咱們必須找掌柜的理論去!」
吳紫燕聽到這番話,無語的對烈火吐吐舌頭,進來時的戲言變成真的後,她也不敢真的要求烈火換客棧,因為她看到此時的烈火,臉色已經變得冰冷無情,哪還敢出言調戲的?
其他人臉色同樣不好,可是烈火沒說話,她們也不敢有何怨言。而在前面帶路的店小二,卻是像沒有聽到的樣子,依然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直至來到後院的一排平房,才開口說道:「客官,這後院的客房就是屬於下等房,左面的這十一號到十五號的五間房,就是各位客官的住地,不知各位客官還有其它的需要麼?若是沒有,小的這就告退了!」
「慢!你先在此等等,等我看看房間再說!」烈火說着伸手攔住了店小二,並從對方手中搶過一盞油燈,打眼示意其橫膊看住對方,然後他走到平方左面的十一號房。推門進去把油燈高舉照亮四周,果然看到房內窄小得很,伴隨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地上僅有一張不到一米寬、長約兩米的木板,除此之外再無它物。另外木板已經發黑了一大片,似乎已被許多人睡過了,而且四面的牆壁已變得千瘡百孔,像是被所住的人所發泄的傑作。
烈火憋住怒火退出房間,接連看了其它四個房間,裏面的慘狀一個比一個更不堪,有的牆角還留下水跡,有的滿屋臭味瀰漫,看完後才知道這些房間真的不是人住的,這樣坑人的客棧,怎麼會生存了這麼久呢?而且進來時的客源絡繹不絕,難道這樣的客棧也被壟斷了?來投宿的人別無去處,迫不得已才來這裏的?不知其它的客棧會否如此呢?
烈火帶着種種疑問,正想質問一下店小二,回頭剛好碰到一位打着油燈的白衫中年人經過,抬頭發現對方推開十六號房門,於是喊住對方:「這位大哥,請留步!」
白衫中年人提着油燈轉身,待看清烈火的模樣後,客氣的回答:「小兄弟,有什麼事麼?」
烈火拱手問道:「是這樣的,大哥你是窩嶼鎮的人嗎?亦或是來這裏做生意的過客?還有你是不是經常來這裏投宿的?對這間客棧的招待感覺如何?」
白衫中年人望望庭院裏的其他人,回頭小聲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雲風客棧的?」直至看到烈火對他點頭,才又接着說道:「這就難怪了,我第一次來窩嶼鎮,比你現在的情緒還激動,當時我直接找掌柜理論,結果不單只被打了一頓,還被趕出了客棧。」
烈火疑惑的插嘴問道:「哦?他們憑什麼理由打你?那你住宿的訂金退了麼?」
「呵呵,小兄弟,你會問我這些問題很正常,我當時也想找原因,無奈我只是一個小木匠,身份低微根本找不到答案。當時他們打我的理由就是損壞了他們的客房,並且沒收了我的訂金作賠償,之後我去到其它客棧,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進那裏投宿的價錢低到只要二兩銀子,但是所有用品卻貴得離譜,一個饅頭售價就要一兩銀子,更別說其它的東西了,隨便住一宿沒有二十兩銀子出不來,真是一個比一個更黑心啊!」
烈火好奇的說道:「這位大哥,那後來你也被坑了二十兩?難道這種事沒有人出來管一管?既然你是木匠,那你進鎮來是準備接活乾的囉?」
「不給錢根本出不了客棧,沒錢的他們還會留下客人身上值錢的物品抵押,何況這裏沒有官府,找人伸冤都無處可去,就連這裏的仙門勢力也跟他們是一路的,這些奸商才敢如此壓榨老百姓。唉,雖說這個小鎮很繁華,但是所有行業都有人監督,我接一個木匠活還要貢獻出一半的工錢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