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聽見了什麼——」玉娘神情驚惶,「對了,豐哥兒呢?你們把豐哥兒怎麼了?」
口中說着,就想奪門往外沖。
卻被男子一把扶住:「無妨。她們怕是有所圖,既如此,自然不會害了豐哥兒性命。」
說着轉向希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神情已是無比篤定:
&根本不是什麼丫鬟。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沒想到男子反應這般敏銳,希和不由大為激賞,臉上卻是不顯:
&只是為玉娘不值。吳管事這些年來為了商號也算是鞠躬盡瘁,卻是落得這樣結局,讓我說,令得玉娘和你這麼悲慘的不止是周家父子,還有玉娘口中的那主子吧?不瞞兩位,我倒是有法子對付周家,就只一條,事成之後你們須得幫我把慶豐商號,以及商號所掌控的一應生意來往、關係渠道全妥妥帖帖的給弄過來……」
馮行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玉娘也很快反應過來:
&是想讓我們,背主?」
&麼叫背主?」希和懶懶一笑,「周明厚那樣的人也配你們獻上忠誠?還是你口裏那個只會龜縮在後面等着你們賺取錢財供養的主子配?」
&們主子不配,難道你會配嗎?」馮行神情已是變得凌厲,「別以為聽到了些什麼,就可以藉此要挾,你以為,周慬是相信我說的話,還是信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的話?現在,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
口中說着,眼神卻是無比警惕的瞧着一直默不作聲的阿蘭,甚而手悄悄探向桌子上的一個花瓶。
希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曼聲道:
&蘭——」
阿蘭屈指一彈,耳聽得「叩」的一聲脆響,那花瓶已是變成無數碎片。
玉娘嚇得「哎呀」一聲。馮行也是臉色鐵青。
&想耍什麼花招!十個你也不是阿蘭的對手。」希和神情冰冷,「方才還口口聲聲願意為玉娘死,我瞧着全是假的吧?明明很容易就能幫到她,還偏要假惺惺的裝什麼忠誠——你不做,有的是人願意做。看在玉娘面子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考慮一下,若要固執己見,再想求我,也是萬萬不能!」
話音一落,馮行的聲音就響起:
&用考慮,背主之事,馮行絕不會做。你們走吧。」
自己十歲時被拍花子的給拐走,虧得少主相救,才能一家團圓,更別說之後更是靠了少主提攜,才能奉養雙親,此等大恩之下,若然還要效仿周明厚父子,當真是豬狗不如的人了。
旁邊的玉娘也轉了頭,一副不欲再和希和有任何交談的意思。
室內一時陷入了沉寂之中,半晌還是希和先開口:
&行,西渠府人,年二十,十三歲入商號做事,十五歲升任副管事,十九歲即統管全局,一應商號管事中年齡最輕,堪稱商界後起之秀……」
如何也沒想到女子竟會對自己的身份這般熟悉——
須知即便是周明厚那等老奸巨猾的人,也被自己騙過了,面前這女子怎麼倒對自己過往知道的那般清楚?
&到底是誰?」
希和也不說話,卻是從懷裏摸出一個印章,阿蘭已是伸出手,印章起處,留下一個漂亮的梅花印記,又有「鴻運」兩字凸顯其中。
可不是賬目往來時,代表少主身份的私印?
&怎麼會有少主的印章?」馮行已是大驚失色。
&在,我是它的掌管者。」希和輕輕在臉上一抹,已是恢復了本來模樣,「馮行,還記得我嗎?」
也不怪希和這般小心。
要說商號里的管事,泰半都是受過阿兄大恩的。
尤其是周明厚,當初若非阿兄施以援手,這會兒怕是墓木已拱,如何能有現在興旺發達的模樣?這也是阿兄敢於把商號全部交託給自己的根本原因。
哪裏知道,人心卻是最易變。
希和固然不會因為劉氏並周明厚之流,就對所有人失去信心,可也不敢再如同從前那般無條件相信這些管事。
好在世上,如同周明厚並沈母那般忘恩負義之徒還是少的。
&馮行神情有些茫然,卻在和希和四目
46.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