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逢時上完課回來,袁木第一時間跟過去報告。
&若瑜來過,我感覺她很失常。」袁木坐在盛逢時的對面說。
&
&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我現在還非常不舒服。」
&麼不舒服?」
袁木說:「心裏難受。」
盛逢時眼帶笑意,不疾不徐地問:「你在對我撒嬌嗎?」
袁木臉紅,輕輕說:>
盛逢時:>
袁木就老老實實把右手手心朝上遞到盛逢時面前,盛逢時左手從下面托着袁木的手背,右手放鬆蓋在袁木的手上,由手腕至手心再到手指,一下、一下溫柔地輕撫,像在安慰受驚的小孩子。
袁木被這個動作弄得更加臉紅。
幾次之後,盛逢時拍拍袁木的手心,問:「好點了嗎?」
袁木點點頭說:「好多了。」
&在說說吧,她怎麼失常?」
袁木收回手,回想姚若瑜的言行:「她一來就問我是助教嗎,我說不是,她說我欺騙她,然後情緒激動,反覆質問我。我擔心她失控,就告訴她我是木匠。」
盛逢時皺眉:「反覆質問?沒有技巧?」
袁木搖頭:「沒有。她的狀態非常矛盾,好像急需發泄,又在克制什麼,所以說話很混亂。」
&制……」盛逢時嘴裏重複着,思索起來,上一次她發覺姚若瑜情緒不穩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那次姚若瑜沒有發泄,只有克制。盛逢時串聯着姚若瑜近期遇到的事情,第一被相親,第二再次走上假裝戀愛的路,第三探望岳蓉,還有什麼?還有的就和袁木有關了。姚若瑜看到袁木出現在辦公室,試圖幫助她和袁木走到一起,數次約袁木吃飯聊天,並且因為袁木所說的「只是認識」而生氣,之後?就是她和姚若瑜吃午飯,發覺姚若瑜情緒不穩。
這裏有兩條線,盛逢時暫時不能確定是哪一條造成影響,又或者這兩條線都促使了姚若瑜的失常。
昨天下午袁木與姚若瑜吃飯,袁木回到宿舍,給她打過電話。當時在電話里她沒有問姚若瑜說過什麼,姚若瑜願意對誰傾訴是姚若瑜的自由,盛逢時認為自己即使作為朋友也不該詳細過問,但是事情發展太快,盛逢時此時也顧不上這些了。
&和姚若瑜吃飯的時候,姚若瑜說過哪些關於她自己的話?」盛逢時問。
&若瑜說……說想知道我們的世界裏有什麼,我和你之間才是真正的交流,問我會不會帶你見家長。」
盛逢時分析:「她想知道我們如何相處,如何發展。」
&還有,她說她不配和我們一樣。還說她發現她想要一些東西。」袁木想了想,說,「應該就這些重要的了。」
盛逢時疑問:「她在羨慕?」
袁木說:「我也這樣問了她。她說是的。」
盛逢時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還笑了一下:「她從來沒有說過羨慕我,一直以來,她認為她比我更適應社會,所以更高一級。」
袁木不認同道:「如果她認為她樣樣比你好,她就不會堅持和你有交往。」
盛逢時點頭:「是這樣。」
袁木問:「你和我,我們身上有什麼特質是她不具有的?那麼這項特質就是她渴望的。」
盛逢時說:「與親人斷絕,與朋友疏遠,這是我。與親人疏遠,與朋友斷絕,這是你。與親人融洽,與朋友親密,這是姚若瑜。」
袁木把她的思路更進一步:「對愛人坦誠,這是我們。姚若瑜有過戀人嗎?」
&過。」還很多。
不過盛逢時接着說:「有一個人令她至今難以忘懷,那個人是她談過時間最長的女朋友,從大學談到工作,後來她們因為出櫃問題產生分歧,拖了一年,最終還是分開了。」
袁木假設:「她會不會是羨慕你出櫃?」
盛逢時沉吟道:「有這個可能。她曾經對我吐露過一次不出櫃的苦痛,我那時勸她,能與家人保持親近的關係是福氣,有福惜福。」
&什麼這樣勸?」
盛逢時說:「那時她失戀半年,依然沒有走出痛苦,不但失去了戀人,還和家裏關係惡化。她是堅決不出櫃的,即使掙扎也沒有變過想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