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陽光刺眼。
張冥忍着怒氣站在生死台上,背負着雙手,像座石雕,一動不動。
他不敢隨便走動。
只要他活動一下,台下的蔣菲菲就會指着他喝斥道:「張執事,你別想着逃跑!等我徒兒尿完了尿,就來殺你,你站在那兒不許動!」
青牙見他滿臉憋屈卻發作不得的表情,心中總算出了一口噁心,一看他想動,就立刻跟着蔣菲菲大聲喝斥:「老東西,休想逃跑!牙爺我在下面看着你,你想溜之大吉?沒門!」
張冥肺都氣炸了!
可是他只是區區一個執事,根本就惹不起蔣菲菲。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曬的他頭暈眼花,雙腿站的酸痛,那廢物竟然還沒有出現,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蔣峰主,要是那小子實在怕死不敢來了,您就明說,我主動解除生死戰就是了,也不用麻煩蔣峰主一直在這兒乾等着。」
他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蔣菲菲這般折磨他,不就是想要他主動說出這句話,主動解除生死戰嗎?
想讓那小子活命,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峰主的臉都不要了,真是卑鄙無恥,陰險狡詐!
其他人看向蔣菲菲的目光,也帶着一抹譏諷。
原來這位蔣峰主拖延了半天,就是這個意思啊。
那小子倒是厲害,原來有周芷琪當靠山,現在又有蔣菲菲幫他,果然是個吃軟飯的好手!
眾人正等着蔣菲菲開口取消這次的生死決戰時,卻見那女子雙眸一亮,對着不遠處揮手道:「煙兒,這裏!」
眾人轉頭看去,除了看到那名本不該來送死的少年以外,還看到了在這少年的身後,跟着一名身穿白裙氣質清雅的少女。
「是她!竟然是她!」
汪道等人看清了那名少女的面容後,皆是臉色一變,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火童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意味深長地道:「幾位看到沒,那位竟然走在那少年的身後,完全沒把那少年當做一名廢物或者弟子。」
此話一出,汪道等人更加震驚起來,看向那少年的目光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情。
那人眼光何等之高,怎會對這修為盡失的少年是這種態度呢?
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而在生死台上的張冥,一看到顏雨辰出現後,就像飢餓的野獸看到了獵物,雙眼發亮,滿臉冷笑道:「顏師弟,你來的可真晚啊,我還以為你突然怕死了,不敢來了呢。既然來了,就趕快上來吧。」
他自然也看到了這少年身後的那名清麗淡雅的少女,不過他卻不認識,所以也沒多看。
顏雨辰順着讓開的人群通道,走向了生死台。
咚咚和蔣玉煙跟在他的身後,像是他的兩個貼身跟班。
不知道蔣玉煙身份的人,心中對他充滿了羨慕嫉妒恨,而像火童這些峰主一樣,知道蔣玉煙身份的人,則是個個滿臉驚愕,心中震驚無比。
臨上台時,蔣玉煙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沒關係的,先試試,若是無法施展出來,就用你平時的迴旋銀月斬。」
顏雨辰點了點頭,踏上了生死台的台階。
青牙在下面舉着拳頭激動地大喊道:「公子加油!乾死那個老王八蛋!乾的他哭爹喊娘,嗷嗷直叫!」
小源也舉着拳頭興奮地喊道:「顏哥加油!顏哥必勝!」
張冥譏諷一笑,目光輕蔑地看向了顏雨辰,道:「顏師弟,既然上了生死台,那我就要提醒你一句,除非你我分出生死,不然誰都不能下去。當然,這生死台上,除了我們兩個人,誰也不能上來,就算今日宗主親自來,都不能救你,你可明白?」
顏雨辰沒有跟他廢話,也不喜歡在生死決戰的時候嘰嘰歪歪,一直嘀咕個不停。
他手腕一翻,光芒一閃,那柄銀月彎刀赫然而現!
見此一幕,張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凝重,冷笑道:「難怪,原來顏師弟恢復修為了啊。我說呢,你也不像是一個自尋死路的人啊。」
隨即,他雙掌一攤,「嘩」,光芒閃爍,一柄長劍瞬間在他的雙掌凝現而出。
「不過呢,既然是你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