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低聲說道:「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人抱抱了。?」
胡清只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子,然後,他低聲的嘆氣。
「小寒,我問你一件事情好不好?」胡清說道。
「哦?」小寒諷刺的笑道,「審問?」
「小寒,就是問問……你別這麼說。」胡清忙着說道。
「問吧,我的事情你不都知道,我在華夏長大,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因為你,我受了二十年的非人折磨,而你今天居然跑來審問我?」小寒冷笑道。
胡清閉上眼睛,想要不問,可這個問題,折磨了他二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再見,他必須要問問。錯過今日,天知道這個性子彆扭的孩子,還會不會見他?
當初在楊城的時候,他借着一次宴會,想要見他,可這個孩子,愣着裝着不認識他,讓他也沒有法子。
「青玉帝令在哪裏?」胡清問道。
這一次,小寒就沒有能夠忍住,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對着他臉上打了過去,罵道:「你——」
胡清沒有動,硬生生的挨了他一個巴掌,看着他氣得連着臉色都變了,難道說他真的不知道帝令的下落?
「你從爺爺手中偷走了青玉帝令,然後嫁禍給了我爸爸,弄得我們家破人亡,害得我被爺爺虐待了二十年,你知道我這二十年是怎麼過的?你知不知道?」小寒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再次揚手。重重是甩了他兩個巴掌。
胡清只感覺兩邊臉上都是火燒火燎的痛,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子。
「這些年,我也不好過!」胡清嘆氣,說道,「你說的沒錯,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你現在還有臉跑問我青玉帝令,你以為你是誰啊?」小寒憤然說道。
「小寒,你別生氣。我……」胡清嘆氣。說道,「你過周歲的時候,發生了一點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
「你還有臉說?」小寒抬腳就對着胡清胸口踹了過去。罵道。「我真沒有見過你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在我周歲的時候,你差點掐死我?」
胡清重重的挨了他一腳,痛得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但卻看到小寒氣得連着臉色都變了,當即忍着痛,低聲說道:「對不起,小寒,我……我不是要說這個,我是想要告訴你,當初我抱着你,你一直哭,我就把青玉帝令給了你玩耍,那天我是準備借着你的生日宴,把帝令還給你爺爺的,後來,你說要吃牛奶,讓我出去給你熱。
我出去熱了牛奶回來,就發現青玉帝令不見了,我問你,可你只是哭,不說話。
我四處找都沒有,我急了,就……」
小寒氣得哆嗦,揚手又要打,但終究還是忍住,說道:「那個時候,我還不滿一周歲,我們南方的習俗,孩子周歲是要提前一點的,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剛剛牙牙學語,你以為我會說什麼?或者說,我記得什麼?」
「小寒,我就在門口給你倒熱水熱牛奶,沒有別人進入過那個房間,房間裏面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就是一組沙發,還有電視機什麼的,當時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把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帝令也不是繡花針這樣的小物件。」胡清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當年我這個還不滿周歲的孩子,藏了你的青玉帝令?」小寒氣極而笑,問道。
「小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如今,你爺爺還在滿世界的尋找這玩意。」胡清說道,「我已經不孝,我只希望能夠幫把他這帝令找回來,然後我把這條命還給你,也就是了。」
「還給我,你如何還?」小寒憤然笑道,「這二十年,我父遺母棄,都是拜你所賜,如今你一句話,居然說你把一切都還給我?我七歲那年,我在楊城碰到你,我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可你是怎麼對我說的——你不認識我?我抱着你的腿,哭着求你的時候,你把我推到在路邊……」
這一次,胡清只是嘆氣,問道:「那你說,你要怎樣?如果你要我的命,你完全可以借刀殺人,殺了我……」
「如果我要殺你,你以為我會借刀殺人?」小寒冷笑道,「你讓我陷入這種尷尬境界,你竟然想要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