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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門再次被緩緩打開,墨發披散卻是英氣滿懷的女子逆着光走了下來。
「微微,我想去見他。」
「恩。」皇甫雲輕看着柳離墨一言不發的模樣,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
「蕭師兄福大命大,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柳離墨點頭,卻有些心緒不寧,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像是一種快要失去的煎熬,一種不舍,一種從骨血里剝離出一個人的疼痛。
所以……她竟然也在不知不覺得動了心。
還是,只是心疼?
*
房內。
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蕭輕塵俊美的臉上白希如雪,可是面色卻不太好看,像是泛着一層黑色的霧氣。
等不到御醫前來,柳離墨上前一步,想要伸出手來替蕭輕塵把脈,可是卻半天沒有握下手。
屏住了呼吸,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打量着這張糾纏了自己不知多少歲月的臉,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怎麼樣了。」陰暗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一雙美眸中帶上了霸道凌厲的光。
「他的身體雖然外面看沒有事,但是裏面卻早已就千瘡百孔,他應該早前就受過傷。」殘雪替昏迷的蕭輕塵把了一下脈搏。
「脈象薄弱,他的胸腔似乎遭受過重擊,恢復的不錯但是還未痊癒,看着傷勢,應該就在一兩年之內。而且他發燒昏迷,臉色有些詭異的泛,應該是這個月內淋過雨。」
看着殘雪一遍檢查一遍公式化的報出檢查結果,守在一旁的金子瞪大了眼睛。
這個傢伙是神醫嗎?怎麼說的這麼准。
皇甫雲輕知道殘雪雖然醫術沒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最擅長的是皮外傷和硬傷,這種程度的傷,他應該能夠處理。
「殘雪,不要請御醫,讓自己的人來。」
「嗯,蕭少主這種情況要儘快的退燒,不然可能會引發多重的後遺症,他本來身子骨就弱,經不起折騰,先讓花露給他開點安神藥,如果不好好休息,他可能會再次昏厥。」
這麼嚴重嗎?
皇甫雲輕嘆了一口氣:「花露,去開藥。」
「哦哦,好。」
*
柳離墨的眼底剎那間風起雲湧起別人看不清的情緒,眼裏好像浮動着什麼,但是仔細看,卻是仿佛只有一片虛無。
站着離柳離墨最近的地方,皇甫雲輕捕捉到了柳離墨的情緒變動,卻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柳離墨忽然轉身,剛走了一步。
「等等,柳少將。」金子的餘光看見柳離墨走動了一步,連忙上前想要叫住他。
「柳少將,我家少主現在離不開你,你能不能陪陪他,哪怕就是坐着看看他,求你了……」
柳離墨隨意的勾了勾唇,雲淡風輕的態度讓所有人覺得她會拒絕。
但是她卻只是微微頷首,漫不經心道:「我只是想倒杯茶。」
金子猛然間舒了一口氣,高興的點頭:「這就好這就好,我去給您找個凳子,您先坐着休息休息。」
小心翼翼的從旁邊拉過一章金絲楠木桌,擺在了離床最近的地方,金子打量了幾眼昏迷的主子,又看了一眼確實只是倒了一杯茶並沒有離開的柳離墨,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皇甫雲輕挑眉:「嘿,你這小子倒是把這當成自己家了,問過本殿了嗎?」
「落微少爺?」金子忽然看到皇甫雲輕,看清楚她的臉,驚艷過後卻一下子蒙住了,皇甫雲輕女扮男裝的時候他是見過的,如今這麼猛然看見女裝的皇甫雲輕,倒是覺得不適應了。
「落,落微少爺?你是落微少爺?可是……你究竟是男是女啊。」
「你管本殿是男是女,本殿問你幾個問題,想要你家主子活命,你就一五一十的說。」
金子思考了片刻,立馬點頭:「好的好的,落微少爺,您請問。」
「你家主子一年前受過重傷?」
「嗯,被殺手追殺,落下百米懸崖,斷了肋骨,胸腔出血,昏迷了好幾天。神醫都下最後通牒說救不了了,還好主子爺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