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果然來了。愛字閣 m.aizige.com
一副淡定的樣子,站在街角對着旁邊的街燈看,似乎在找光線,又拿出書籍比比,覺得他自己所在的位置能看清字了,便撩了前襟盤腿坐下,就坐在那生硬冰冷的地面上。
柔柔的街燈映在他的側臉上。
好一張柔美的臉,簡直分不出男性女性。
但從他的舉止上,還是能看出男兒剛強的一面。
齊清兒這邊小籠包和餛飩也吃得差不多了。
便找墨七付了銀兩。
小墨七拿了錢,甜蜜蜜的笑,聲稱明天的餛飩更好吃,明天一定要來呀。
齊清兒和竹婉點頭應了。
離了餛飩鋪子,二人走到少年面前。
他似乎很專心,並沒有察覺面前多了兩個人。
更完全聽不見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似的。
直到竹婉竹婉故意站偏了些,當了他的光。
少年立刻回神,沖楊柳的方向看去。
這張臉好生清秀。
「姑娘,你當住我的光了。」他有禮道。
竹婉跟沒聽見似的,不挪腳。
齊清兒問道:「公子看的,可是國策?」
少年頓時兩眼放光,立刻將視線從竹婉身上轉移到齊清兒身上,「姑娘好眼光!」復又反動手裏舊得沒有封面的書,「姑娘又是如何知道在下看着這本書是國策呢?」
說話的同時已經站起身。
齊清兒眼神在少年手裏的書上落了落,「我時常經過這裏,但鮮看到有人借着街燈看書的,很是好奇。上回又聽見公子和幾個文人逸士的談話,說的都是治國方案。我便聽了一兩句,公子說的方案正是出自國策這本書。所以我猜公子看的書,就是國策。」
少年落在齊清兒身上的目光。
越發欽佩。
一個女人竟然也懂治國之策,還知道有國策這本書,實在難得。
頓時有種想見恨晚的感覺。
逐道:「姑娘貴姓,家住何方,在哪裏讀的書?」
一下子問出來了又覺得不妥。
二人畢竟素未謀面,他上來就問這麼的問題,有些過了。
復又害羞得垂下頭,「一時情急,忘了言語。」
齊清兒輕道:「無妨,我姓嬅,公子可以叫我嬅姑娘。」
少年猛點頭,「嬅姑娘。」
齊清兒又道:「難得見到公子這樣看讀書的。依照上次所聽到的公子和那些文人逸士的言論,可以推斷公子手中的這本當是國策上?」
朋友能遇,知己難求。
少年簡直忘了言語,光顧着點頭。
齊清兒看了竹婉一眼,又道:「我這兒倒有一本國策下,公子若是喜歡……」
正說着呢。
竹婉剛將那國策下從袖中掏出,才露出來一個角。
那少年早已經雙手合十,對着齊清兒竹婉一拜再拜,「知己百年難遇,在下先在這裏謝過嬅姑娘。其實在下手上的國策上已經看完了,我們可以交換,來日看完了還能物歸原主」
他說到最後突然沒了底氣。
他的國策上,和竹婉手裏的國策下。
哪裏還能看出來是一個系列的書。
一本破舊不堪,無封無面,裏面還有好幾處缺角,頁面爛黃爛黃的。而另一本不但封面好好的,頁面整潔,還散發出一股幽幽地書香氣。
少年再次紅臉,揪着手裏破舊的書道:「瞧我說的,嬅姑娘怎麼會缺國策上呢!」
誰料齊清兒卻道:「我還真缺國策上。」
少年詫異,眼神中卻多了些喜色。
齊清兒毫不嫌棄地和他交換書籍,並毫不忌諱的將少年手裏破舊不堪,甚至有些髒的國策拿在手裏,細細翻看了一會兒。
這舉動讓少年嘆為觀止,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一時不知做什麼好,毫無預兆的開始自我介紹,「在下姓唅,單名一個鹿字。在翰林院任職,整理書籍。」
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