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滿臉堆笑的常生又被贏國捶了一記。詞字閣 www.cizige.com
硬生生將他的笑容拍在了臉上。
贏國道:「四品官員唅鹿真要是死了,誰來頂這個罪,你來頂麼?你以為那些地痞流氓各個都是悶葫蘆,幾杆子打不響的?唅鹿真死了,朝廷不能不管,到時候查到地痞流氓那裏,對我們沒有好處!我說過了,目前就只能搓一搓他的志氣,最好是他自己主動離京,也就這法子穩妥些。」
常生恍然大悟。
忙點頭哈腰,腫着半張臉道:「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按侯爺吩咐的去辦。」
贏國白了他一眼,沉了一口氣。
見他要出去,又叫住他,「劍楓那裏怎麼樣了……」
常生忙接道:「劍楓那裏好着呢!侯爺吩咐,好吃好喝的待他,奴才真是按照侯爺吩咐的辦的。」
贏國又翻了白眼,差點沒把自己給翻背過去。
這是哪裏來的,沒腦子的土包子,他贏國離兩年,難道真的就淪落到身邊只有這種豬一樣的下手?
再沉一口氣,壓山火氣。
他身邊還真的就這麼一個可以利用的下手。
因道:「我是問,祁王那裏到現在還沒對劍楓有任何行動嗎?」
常生思考一番,道:「還沒有。」
贏國面色轉陰。
祁王那邊沒有動靜?意思是不在乎劍楓這個人?可不應該啊!這些年對祁王的了解,他可謂是重情重義之人,不可能對劍楓被劫無動於衷。
逐陷入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常生道:「你先下去吧!出去後,請夫人到我這兒來一趟。」
常生了應了,出去了。
少時,冰嵐披着大氅來到贏國的書房門前。
在得到允許之後,方進到屋子。
贏國懶得繞圈子,直道:「刑部天牢那邊,你可進去看過謝兒了?」
冰嵐面色憔悴。
眼角微淚道:「回大老爺,那天牢根本進不去,管它什麼金子銀子我都擺在明面上了,還是無用。他們就是不讓進,說是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贏國用不成氣的目光瞅了瞅冰嵐。
還是不讓她坐,冷冷哼了一聲,「時下刑部那裏是誰在做主?」
冰嵐道:「是刑部尚書李玄,親自管理天牢。」
李玄。
李玄。
原來的曹憲呢?
刑部尚書換了人,他到現在才知道。
又問道:「李玄是何人,我記得兩年前還是曹憲的,刑部尚書換人是什麼時候的事?」
冰嵐吸口氣,道:「換了有一年了。大老爺這兩年您都不在,京中變化之大,很多事都不比從前。據說那李玄曾是刑部侍郎,是前任刑部尚書曹憲的徒弟。」
贏國蹙眉。
曹憲當初雖為凌王黨羽,但大體方向還是居中,不願意招惹是非,對任何事都很圓滑,見錢眼開。唯一的缺點就是懦弱。
既然李玄是曹憲的徒弟,那行事作風不會相差到哪兒去。
怎麼會攔着冰嵐,塞多少好處都不讓見人呢。
還有堂堂尚書,又怎麼能親自看管犯人。
這不合情,也不合理。
贏國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貓膩。
可冰嵐心中懸掛着女兒贏姬。
見贏國不說話,便提起女兒,說姬兒還是沒有好轉,不能再不看太醫,希望大老爺給做個主。
然贏國正為另一件事煩心,哪裏還顧得上小毛小病的孫女。
在案前沉思了好一會兒,只讓冰嵐離開。
稱其哭哭啼啼的,擾了他沉思。
冰嵐也不鬧,不強求。
回到自己房間,抱着贏謝的衣服哭了一場,然後去看贏姬,在贏姬的床邊守了一夜。
贏國同樣也沒能睡好。
他思忖了一晚上,最後覺得去見皋帝。
本就說好的,留京期間,要常去養心殿走走,給皋帝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