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不用回頭看,都是知道軒王追出來了。
太子為了行刺一事來訪,是找皋璟雯尋找線索,他兩這會兒子估計已經談起昨晚行刺的事了。
這追出來的,踩着這樣矯健厚重的腳步聲。
除去是軒王,不會是別人。
齊清兒愣是沒回頭,也沒停下來,只繼續往前走。
軒王在後面叫了兩聲,見其完全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索性小跑兩三步,直接攔在了齊清兒的面前。
「我是特地來看你的......」軒王斜眼一勾,顯盡柔情。
齊清兒無奈的撇了撇,小時候害羞靦腆的軒王跑到哪裏去了。
她眯眼看着軒王,腦中閃過他給她偷偷塞香囊時的情景,就覺得渾身的難受。
「我挺好的,實在不勞軒王殿下來看!」齊清兒的口氣很是僵硬。
心底的不愉快,使她沒有辦法用庶民的身份和軒王交流。
舉手抬足間顯得有些失禮。
軒王不在乎,看着齊清兒似有些生氣,他反掛起了笑容。
兩手在胸口一抱,整個人往後傾了傾,道:「送給你的香囊還喜歡嗎?」
聽了這句,齊清兒索性白了軒王一眼,準備繞開而行。
軒王卻跟着齊清兒左跨一步,偏偏不讓齊清兒離開。
齊清兒單手托着腰肢,舊疾隱隱刺痛筋骨。
雖喝下了嚴頌早先配下的藥,不伴炭火,依然是不能徹底的驅走舊疾。
她皺起清淡如畫的眉毛,道:「那香囊我本可以自己買下,何須你來送我!」
軒王也跟着皺起了眉頭,卻又恨快鬆開。
垂下兩隻手,從袖中掏出一把青瓷刻花的摺扇,大冷的天,對着自己扇了兩下,薄唇一勾,道:「我買和你買不是一樣!」
這樣的不以為然的樣子,很叫齊清兒看不下去。
她索性後退兩步,一隻手撐在竹婉的手臂上,道:「皋俊桉,我和你說過的,不是天下所有女兒都適合做王的妃子,也不是天下所有女人都喜歡做王的妃子,我就是那個不願意不喜歡的。麻煩您讓開!」
她現在真的很需要回到炭火旁。
在這樣的寒氣下站着,對她的傷情無利。
然軒王似在正殿中的時候就沒有聽明白齊清兒說的舊疾是何物。
這會子看着齊清兒敢這樣和他說話,反倒來了勁兒,道:「呦,敢直呼本王的名字,是我喜歡的類型!」
齊清兒頓時覺得腳下發軟。
她怎麼覺得軒王比嚴頌賴皮的時候還要無恥。
瞪着杏眼,道:「你小時候靦腆害羞的樣都跑到哪兒去了,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厚臉皮!」
軒王扇動着扇子的手,忽然停下。
啪一聲,又合上了扇子。
揚起眼眸,直視着齊清兒,道:「本王小時候是什麼樣,你是怎麼知道的?」
「公主告訴我的,連公主都覺得你變得不如從前了!」齊清兒腦子轉得快,說漏了嘴,轉眼又給補回來了。
誰料軒王卻咧開嘴笑了,雙眼半眯,細細地瞧着齊清兒,道:「哦......你是好奇本王啊,才問璟雯關於我小時候的事。說!還問別的什麼關於本王的事嗎?」
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以為自己是眾花之所向的表情,盡顯於臉上。
齊清兒被說得都不知道要該如何接話。
她無奈地將臉撇向一邊,難道他是張狗皮膏藥,要撕下來,就非得帶層皮麼?!
「軒王殿下,關於您的任何事,我都不在意,不關心,更不可能去問公主關於你的過去!我說了請您讓開!好嗎?!」
此時舊疾已然比適才犯得強烈。
齊清兒知道若是徹底的犯了,會帶來多大的痛苦。
她可不想在床上躺個三天不能下床。
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更加無禮,更加着急。
軒王稍愣一下,眼眸中凝滯了半秒,後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怎麼這樣生氣,動氣可對你的傷口沒有好處!不如這樣吧,我送你回西暖閣。」
軒王不說要送的話,齊清兒還不至於真的生氣。
第一百四八章,軒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