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你覺得那些警察會相信我的話?還是相信你的話?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哀嘆一聲,馬老六坐在床頭叼起來煙捲,這一夜,怕是又要無眠了。
夜在流逝,牆上的掛鐘不知何時已經過了午夜,毅瀟臣閉目養神,看似平靜的他實則沉浸在剛剛過去的塵埃里,不論是哪個執着為兄弟報仇的汪戰,還是那個美麗韓瑩姐,再莫就是胖胖的大和尚跟瘦弱膽小卻死倔重情的小毛,這些人的模樣就像電影一樣從腦海划過,攪的他完全無法沉靜下來。
忽的一陣涼意襲來,毅瀟臣後頸一顫,似乎有人在朝他吹着涼氣
毅瀟臣睜開眼睛,黝黑空蕩的客廳看似平靜,但是那些骯髒的東西已經隨意飄蕩,尋找替命之人,儘管脖頸後的涼氣越來越重,但毅瀟臣的心也隨之更加沉穩,緩緩釋放出自己心魂內更加陰冷的魂力,當烏黑的牟子變得血紅之時,毅瀟臣看到,不大的客廳里竟然有數隻烏黑的靈體。
「可笑,死而不安,還想在死一次,真是可笑?」毅瀟臣喃喃自語着,看着這些讓人驚恐的東西,毅瀟臣自語的同時又想發笑,想當初第一次看到這些污穢之物時,他是何等的焦慮狂躁,再想比現在的坦然自若,他知道,自己已經在這條灰暗無光的道路上習慣了。
集聚亡者殘念而成的黑靈似乎覺察到此人能夠看到它們,當下呼嘯着飛來,那陰冷的氣勢就像臘月寒冬里的北風一樣,如刀刻骨,但是毅瀟臣沒有任何抗拒,他起抬起手臂,早已聚靈重生的妖靈在心台中稍微浮現的瞬間,那股更強大的陰邪之力就像黑洞一般朝數隻黑靈襲來。
瞬間,悽慘的叫聲、鬼哭般的狼嚎在這小小的客廳內飄蕩起來。二樓臥室內,聽到這聲響的馬老六猛地一驚,從床頭滾了下來,甚至煙頭燒到手都沒有察覺,回身看看同樣驚呆的老婆子,二人現在真的怕了,難道那個撿回了的瓶子真想那後生娃子所說的麼?
「老頭子,報…報…警吧!」老婆子好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馬老六點點頭,但是讓他更加驚呆的是,床頭的電話竟然沒有信號了,這種事實在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現在,馬老六最期盼的是天趕緊亮,這個噩夢趕緊結束。
客廳里,毅瀟臣靠坐在沙發之上,他的右手纏繞着烏紅的烈焰,在他手中,一隻黑靈死命掙扎着,那悽慘的叫聲便是它發出來的,看着這個面目全無、殘破不堪的東西,毅瀟臣本能的伸出猩紅的舌頭,****着乾裂的嘴唇。忽的一陣青灰色魂力自手臂釋放出來,片刻就將黑靈吞噬,這一瞬間,毅瀟臣看到了操縱這些骯髒東西的主人,一張乾瘦醜陋的老臉。
還是那幢房子,還是那幾個人,八字鬍和強子直勾勾的看着廖師傅,此時廖老道滿頭大汗,那種恐懼之意讓他們都感到害怕。好半晌,廖老道才回過神,他煞白的臉色掛滿不可思議,低頭看去,桌子上的用於操控那些黑靈的金錢劍不知何時已經斷裂,四枚銅錢分別碎成數瓣。
八字鬍按耐不住心裏的躁動,小聲問:「廖老道,怎麼樣了…」
一聲,沒有回答,兩聲,同樣沒有回答,三聲,廖老道慌了。他不在是那副信心滿滿,一切操控在手的樣子,反倒是起身收拾他的那一套傢伙什,一看這情況,饒是八字鬍和強子幾人在傻子,也知道廖老道失敗了。
強子趕緊起身,上前拽着廖老道乾瘦的胳膊:「師傅,別介啊,到底啥結果,你給個信啊?」
廖老道又急又怕,剛剛,就在黑靈被撕碎的一瞬間,他有種滲到心底的恐懼,就像有人已經把他攥在手裏一樣,看着眼前的呱燥的奸商,廖老道上去一腳把強子踹開:「滾,都是你們這幫混蛋!」
一聽這,八字鬍也鬧了,上去拽着廖老道:「你個老畜生,我就知道你是騙人的,老子非要打…」
只是八字鬍話沒說完,廖老道細眼一瞪,幾乎滿是眼白的牟子直接將八字鬍嚇得蹲坐在地上,跟着他枯乾如鷹爪的手卡主八字鬍的脖子,讓後猛地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八字鬍的腦袋歪向一邊,眾人一驚,趕緊躲的遠遠的,廖老道瞪着眼,大口喘着粗氣:「滾,都滾,在廢話,都得死!」
至此無人敢上前阻攔,而後廖老道麻溜的向門外走去,出了院子,廖老道快步往外走,此時不過凌晨,漆黑的小道空無一人,嗖嗖的涼風就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