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早就接到過任務了。? ? 」
在場的,無論是蘇白,還是和尚又或者是胖子,沒有一個是愚蠢的人,雖然他們也會在突然出現的冰冷變故中出現驚愕的情緒,也會在事情突如其來的轉折之中感受到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但這些,都只是人之常情,也絲毫沒辦法抹殺掉他們的優秀跟出類拔萃。
「是的,想像出一個畫面吧。」穿着消防服的蘇白攤開手,指了指四周,「在這個畫面中,我,你,胖子、嘉措、索菲亞等等等小几十個聽眾,全都站在這裏,看着面前這個圓柱形的建築物。
隨後,我們將自己面前的消防服穿了起來。」
幾十個聽眾都穿着消防服站在這裏的畫面,確實顯得有些誇張,甚至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因為眾人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這一幕,而現在卻都開始腦補出來。
因為在場的三人都清楚,在故事世界裏,你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原有的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給打碎,揉捏起來待用,因為廣播對這種方式樂此不疲,它喜歡看自己手下聽眾們震驚錯愕的樣子,並且以此為樂。
「那時候,主線任務,應該是已經布了。」蘇白抬起頭,看了看天上那血色的圓月,「廣播在第一次停播修正時,主要是為了解決故事世界裏那種可以現廣播存在並且執拗地跟廣播做對的大佬,那些故事世界的大佬故意違反廣播的安排,故意放水,甚至不惜自己消亡也要矯情地跟廣播來一次剛正面。
但在第一次停播之後,這種事,就再也沒有生過了。」
蘇白低下頭,面色平靜道:「至於第二次停播,我們一開始都以為是廣播為了應付回來的那批聽眾,但是事實上,廣播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乃至於還要為此慎重其事地停播三個月,因為回來的,只是幾個死人而已,我不相信廣播事先會不知道,否則就不會有火車上那些人偶的存在了。」
「所以,蘇白,你的意思是,廣播的第二次停播,其實是在針對第一次停播修正的東西進行第二次修正?」和尚開口道。
蘇白點了點頭,道:「廣播一直在做着嘗試,做着它認為會讓故事世界以及劇情變得更加有趣地嘗試,但因為第一次修正時,那些故事世界裏的土著存在如果把他們設置得太強了,就會導致他們看破世界本質然後跟廣播對着幹,這其實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廣播對故事性的要求。
但反過來想想,如果故事世界裏的土着實力太弱,那麼廣播自然就得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親自設置一些條條框框來強行製造危險和變數。
這樣子的話,一是刻意了許多,二則是失去了故事世界本身跟聽眾互動所能形成的那種不確定性,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故事性。
你們現沒有,第一次廣播停播修正後,之後的故事世界,其實已經變成以規則和聽眾之間的競爭為主,廣播親自搭設擂台讓聽眾廝殺,卻再也沒有那種以前聽眾可以自主探索故事世界以及跟土著進行劇情串聯的土壤了。」
「那麼,按照你所說的話,在這個故事世界裏,誰才是真正的土著呢?」和尚一邊問着一邊扭過頭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圓柱形建築物,這個像是一個巨大煙囪一樣的建築物,其實,答案,和尚也已經心裏有數了。
「想想,都覺得挺有意思的,根據廣播在拉我們進入故事世界時播音員所講的開場那樣,廣播,可能是想在我們面前,展現出一個我們從未想像出來的核。」
「大白,按照你跟和尚之前所說的,意思就是嘉措還不算是真正的死了?」胖子手裏還是繼續拿着嘉措的骨頭。
和尚在此時嘆了口氣,道:「在故事世界裏,不可能出現類似電影電視劇那樣子的無限循環體系,因為廣播對聽眾的態度,終究是養蠱式的,循環之中,肯定會有人被淘汰。」
說到這裏,和尚手持佛珠,目光顯得有些深邃,「而至於怎麼淘汰,如何被淘汰,選擇誰被淘汰,可能答案,就在前面的這棟建築物里,我們不知道自己的消防服是哪一件,所以,胖子,我和你可能都沒辦法進去了。」
儘管這些情況和細節胖子自己也猜到了,但是很顯然,胖子對自己不能進入這裏面,還是耿耿於懷,既然第一次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