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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柳世伯的才名,想必自薦之人不少吧?」
「確是曾經有過。不過仲舒若願說出姓名,登堂入室想來定是輕而易舉,呵呵呵…………怕是沒多少青樓佳人願意拒絕的。自月初以來,在下也與香月樓的碧巧兒姑娘有過幾次見面,她對仲舒可是牽掛得緊,我看仲舒若是能夠為她賦詩詞一首,即便是一親香澤,也不無可能啊,哈哈哈哈…………」
以往柳宗陽與葉塵倒是不常說這些,但此時開了頭,也就談笑下去。才子的詩詞因佳人而揚名,佳人也離不開才子的陪襯,每年的花魁大會,自然也少不了諸多詩詞映襯,以柳宗陽舉人的身份,詩才方面在金陵也是有些名氣,若是為某個女子寫首讚美的詩詞,立刻便能提高對方的身價。去年的四大行首分別是碧巧兒、白詩詩、蘇亦非以及成了花魁的胡麗穎,據說柳宗陽就是站在胡麗穎那邊,為其吶喊助威的才子一員。
「說起來,其實也是意氣面子之爭而已。」柳宗陽搖頭笑笑,「前年元夕和去年上元,我們柳舫詩會與另外一家詩會難分高下,雙方弄出些火氣來,當時傅若金大出風頭,成為柳舫諸才子之首,去年花魁大賽香月樓還沒有現在這個規模,老闆也不是現在的這個老闆,傅若金當時為碧巧兒寫了兩首詩詞,柳舫詩會其餘人也站在碧巧兒那邊,於是……呵呵,另外那家詩會的一幫人便選了胡麗穎。當時錢家支持的蘇亦非姑娘其實才是實力最強的,但錢家也是商人,想要低調,因此不曾拿錢亂砸,最後竟讓胡麗穎得了上風,這也真是奇怪了………今年倒不知會是什麼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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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賽期間天公作美,都是大晴天。
葉塵這兩天照常跑步,照常吃飯,照常在柳家的掩護之下,與胡三光等屬下通着情報消息,進行着各種謀劃。卻是沒有理會那花魁之賽,只等着最後一天再去參加,順便辦正事。
當然,金陵城中這幾天倒也的確是非常熱鬧,在街上走走逛逛,偶然間總能看到一些青樓表演,人們津津樂道於這樣的事情,也常常說起某某姑娘得了許多的花,或是哪兩人為爭風吃醋打起來。哪怕是一件尋常的事情,到了茶館酒樓說起來也總能加上不少的彎彎道道,頗有戲劇性。
這兩三天的時間裏,喻清妍忙着給葉塵親手做衣服,因為手藝有些生疏,做起來速度有些慢,她擔心在跟着玉道香去契丹之前衣服沒有做好,所以整天撲在了女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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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今天晚上金陵城城門是不閉的。去往白鷺洲那邊看表演的大部隊一般是在集合傍晚。那時,畫舫、花車便會一起開動,一路遊行匯集。當然,下午雖然也有人去往那邊郊遊,各種攤販、雜耍也會早早過去,晚上即便許多人進不了主會場,也會在周圍看些表演,待到會場裏的表演結束,才與畫舫花車一道回來,一路上也能欣賞到不少佳人的歌舞。
接近傍晚的時候,香月樓後方的小院子裏,碧巧兒正卸了妝,享受只有一點點的輕鬆時光。雖說今天晚上才輪到她的正式表演,但這幾天需要的應酬也是頗多,從早上開始,應付一位位才子、金主的拜訪,周旋於各個因彼此爭風吃醋而看對方不順眼的雄性之間,穩住局勢,控制氣氛,儘量不讓任何一個人真的生氣,讓他們互相之間有血氣,暗暗比斗又不至於真撕破臉,對於她來說,雖然這種事情已經很嫻熟,但也是很耗心力不是。
其實花魁賽的隱形比斗從半月前就已經開始了,這些天基本都是這樣的事。今天下午才稍稍得閒,只應付了諸如傅若金這樣比較重要客人的問候。方才在外面的舞台上彈了一曲琴,聽大家的讚譽聲,然後從容答謝,隨後回來卸妝,這段時間傅若金等人又過來看她一次,然後才稍稍得閒。接下來一直到傍晚花車開動的這段時間都是屬於她的,而她作為金陵城四大行首之一,香月樓的招牌,倒也不用在花車上獻藝,只要養精蓄銳,準備晚上的表演便好了。
「今天晚上沒事的,只要保證前十六就好啦…………這幾天忙來忙去,肚子餓,吃不下多少東西,媽媽你還讓我少吃點,根本就是想要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