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能。一個字,輕緩從長孫榮極嘴裏說出來,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承諾的重量。
水瓏笑了一聲,說:"這麼說的話,你是站在我這邊了,太后任我處置?"
長孫榮極說:"留她性命即可。"
只要留下她一條性命,別的事情都可以做?
水瓏略微詫異的看着長孫榮極。難道之前她想錯了,長孫榮極對黃太后並無多麼深厚的感情?
長孫榮極看出她的疑惑,"怎麼?"
水瓏坦言說:"你不是很敬愛太后?"
至少在朝堂上向她求婚時候,長孫濼寅說出黃太后的時候,他的反應明顯是在意的。
"一個生我養我疼愛我的女人。"長孫榮極淡說。
這就是他對黃太后的印象和感情。
從他的口吻中聽不出多麼深厚的感情,不過也能體會到黃太后在他心中的不同地位。
水瓏猜想,以長孫榮極的性格來說,無論女人還是男人都只是個陌生人,分位也可能是有用的人和無用的人?一個能被他說出三個條件的女人,已經說明他對對方的不同之處。
在水瓏思緒的時候,長孫榮極已經抱着她往床榻處走,輕緩的聲音在昏暗的新房內輕響着,"兒時,只要與我親近些的宮女,都會被太后除去。"
水瓏"嗯?"了一聲,若有興趣的問:"你的反應呢?"
長孫榮極伸手去解她髮鬢處的簪子,"沒有反應,也沒有感覺。"
他顯然是從未做過幫女子取過髮簪這種事情,尤其是新娘裝束的水瓏,頭上的髮簪更是繁多又精細,被他扯得頭皮一痛就本能的縮了下。長孫榮極的動作也隨之頓住,一隻放在她腰身上的手輕摩擦着,全是安撫她的意思,緊接着越發小心翼翼的為她解鳳冠。
水瓏被他這樣小心的動作惹笑,也好沒有拒絕他的服侍,思緒了幾息,說:"因為太后在你心裏比那些人重?"
長孫榮極垂眸看了她一眼,一絲詫異從他的眼眸一閃而過。
水瓏想,自己果然猜對了。然後,就見長孫榮極點頭,淡說:"沒必要為那些旁人惹太后不開心(禁)。"
水瓏接着說:"可是這次太后陷害我,你卻有感覺了。"
長孫榮極再次的點頭,終於取下了她頭頂繁華精緻的鳳冠,放在床榻邊上的桌子上,說:"我很生氣。"暗沉的嗓音口氣彰顯了他言語的真實度。
水瓏揚眉一笑,"所以你站在我這邊了。"
長孫榮極搖頭,用手將她滿頭黑髮放下來,慢慢的撫摸着,和她對視在一起說:"比起不想讓太后不高興,我更不想讓你不高興,讓你受委屈,被欺負。"
"我更喜歡看你欺負別人的模樣。"長孫榮極這樣說,半點沒覺得自己的話語有多任性霸道。
"哈哈哈。"水瓏聞聲暢笑,拉住他垂落胸前的一縷黑髮,施力的將他的頭粗魯的拉到面前來,就主動了含住他的嘴唇,一陣用力的碾磨。
說是碾磨一點也不過分,她的吻沒有女子該有的柔情蜜意,反而像是侵佔的征伐,充滿着力道,讓人感受到一股別樣的熱情,能全身都點着火的熱情,就連嘴唇的被咬破的刺痛感,也變成了一種毒品般的誘惑甜蜜,讓人慾罷不能。
長孫榮極豈能忍住這樣誘惑,毫不示弱的回敬她,將被動化為主動,同時將她推到床榻內,扣住了她的雙手,一腿擠進她的雙腿間,形成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呼......"
兩人唇齒分開的時候,早已氣喘吁吁。
水瓏仰頭看着長孫榮極嘴唇的紅腫,嘴角的破皮,笑得一臉暢快,眉梢勾起的弧度,透出一絲醉人的風情,才說出之前就想說的話,"真不愧是我選的人,嘴巴越來越甜,越來越會說討人歡心的話了。"
她說話時覺得嘴唇發乾又微麻,不由伸出嫣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長孫榮極聽着她的話,眉頭一攏,透出一絲無奈的不滿。
這隻特別的小火狐,總是那麼的狡猾又多變,明明喜歡撒嬌還不承認,有時候乖順得讓他不知所措,有時候又大膽得故作男子姿態,將男子風流的話語說得順暢至極,讓人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