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點頭「唔唔唔」的工夫,那隻沉默的母老虎卻又開了口,「大人,您可還記得這些花的名字?」
玉蓁蓁搖搖頭,看來這些白虎族的族民總是把她和前任聖獸搞混。見玉蓁蓁不答,母老虎才繼續意味深長道,「大人,這些花名為弗朗,弗朗,那是幸福花。大人,小民希望您與仙靈可以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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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清靈見玉蓁蓁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發着呆;而玉蓁蓁的眼光之中的莫名感動她着實不能理解,便又這般喚了一句。
原來自己早就見過了清靈,原來那就是最原始的清靈——單純,簡單,從她待自己的種種表現看來,她非常依賴自己的母后,也就是前任白虎;即使身在不同時空,就算性子有再多改變,但本性卻始終不會變——正如曼兮與自己,儘管曼兮傲慢無禮,可是經過那一段的相處便可得知,她的心並不壞,還裝着最初的玉蓁蓁;正如兩個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的俞樾;正如改變同樣不大的凌波;正如風花飛和少年的他,儘管並沒有過多接觸,不過能夠從少年風花飛的身上看到風花飛如今的影子——他已不再如從前那般將所有情感都收歸心底;正如聶星旭與白虎族禁地的蛩么,這兩個雖然看似差別很大,一個靜若君子,一個頑劣不已,但從最終蛩么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並說出自己的希望來看,他還是心軟了;並且這個希望與其說是他想看到白虎族的碧海藍天,倒不如說是他想要解開白虎族的這個「詛咒」。所以說到最後,他心裏還是關心着白虎族的——只不過為難了玉蓁蓁幾個而已。
「嗯,清靈。」玉蓁蓁望着清靈,卻看到清靈那雙眼中,裝滿了令人心碎的冷漠;是有着怎樣經歷的清靈,才能夠擁有這樣一雙眼睛。怪不得即使命運選擇了清靈繼任白虎,前任白虎卻也非要打破這個命運,自行選擇了如今的白虎。如果看到這樣的一雙眸子。這樣一雙除冷漠外不曾有任何感情的眸子,怎能放心的將白虎族交給她?作為一個合格的王者,除了要有卓越的領導能力,仁慈、自信、公正也是必不可少的素質。可是面前的清靈。如若將白虎族交給她,別說什麼仁慈、自信和公正了,恐怕這四神之地的和平都快要被打破。
「母后為何總在這些花花草草的地方浪費時間。」清靈對玉蓁蓁說話,語氣之中都帶着一絲的不客氣。
「這是弗朗花,幸福之花。」想想這些還是之前的清靈告訴自己的,而如今,卻要自己重新告知清靈;或許真的有命運這個神奇的東西,而命運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時常站在這裏,能夠讓心境平和……」
「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平和的心境,」清靈打斷了玉蓁蓁的話,後依舊保持着之前的不變語調道,「兄長讓我來找母后,說是他遇到了些難題。讓母后前往幫忙解惑。」
玉蓁蓁聞言,微微笑笑;想來白虎也是為了讓清靈和自己有着多一些的接觸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然他親自前來就是,又何必多通知清靈一個,這實在太過多此一舉。既然是白虎的心思,自己自然不能浪費;更何況這裏難得只有她與清靈兩個,有些話,該說就得說出來。畢竟這裏只是清靈的回憶之境,玉蓁蓁的前來的目的就是找回清靈的其他情感;這一次,必須成功。
「清靈。你是否覺得母后常常偏袒了你的兄長呢。」玉蓁蓁直話直說,並沒有如同從前那般拐彎抹角的兜幾個圈子、讓聽話者稍微穩定心神才進入正題;清靈與那些人都不同,恐怕是不願意一次性聽進那麼多話;既然如此,她便直話直說。也省的讓清靈覺得不耐煩了。
清靈聽聞此話之後,竟然一點都不覺詫異,只是微微抬起頭望着玉蓁蓁,那雙眼中依舊滿是冷漠道,「我是否這麼覺得,這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玉蓁蓁誠懇的回望着清靈,想像着面前的白虎清靈漸漸變了模樣,變成了她與凌波的孩子模樣,那孩子有着如凌波一般嫵媚又可愛的臉龐,眨巴着大眼望着自己,「因為無論是你,抑或是你兄長,都是我的孩子,都是讓我最牽心掛心的孩子。」
「母后言重了,我着實想不通,母后對於我和兄長是如何一碗水端平的。」清靈說着,別開了目光。
這樣的神情與這樣的語言對玉蓁蓁來說,卻是極大的鼓勵;她知道,她說的話已經遞送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