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吧,陪本官喝杯茶水,咱們慢慢聊。」阿爾木看到了千長的表情,心中幽幽一嘆,都是段少君那個該死的傢伙惹的禍事。
抄起了茶水,親自給千長添滿了茶水,倒把那千長弄得越發地忐忑不安,誠惶誠恐。「多謝大且渠賜茶,敢問大且渠喚末將過來有何事?」
「方才,本官着實是錯怪你們了。」阿爾木看着那柄重新換上的新茶壺,無奈地苦笑着解釋道。
雖然這些小小的千長百長,在平日,阿爾木根本就看不在眼中,但問題是現在必須要大家齊心協力的時候,自己必須得統一好屬下的思想與情緒,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了才好。
「錯怪我們了?」千長霍然抬起了頭來,看到了阿爾木那副無奈的笑臉,心裏邊當場就臥了一大個槽,靠你!咋不早說?害得老子跟一票提心弔膽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不錯,的確是錯怪了你們了。一切都是因為段少君那個王八蛋誤導的我……害得本官,唉……」
「大且渠,他的麾下親兵,還有那個女侍都離開了,這,怕是有些不妥吧?」接受了阿爾木的道歉之後,千長總算是輕鬆了不少,雖然心裏邊仍舊對阿爾木有怨念,但是好歹能夠認真的思考問題。
「不錯,本官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找你過來商議一二。」阿爾木點了點頭,有些敷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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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一次被段大公子調戲得暴跳如雷之後,阿爾木真心不想再管段大公子身邊的那些屁事,但是當着自己的下屬,還真不好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架勢。
「據段少君那小子自己的說法,本官倒也尋不着什麼疑點。一位漂亮的侍女,從來沒有見識過唐境的繁華與熱鬧想去看看,這沒什麼,而他剛剛從我這裏弄走了幾十匹戰馬,想要拿到朔州城的變現,這也很符合他那個見錢眼開的財迷風格。」
「那些戰馬,放在唐境裏售賣出去的價錢,至少要比在草原上售賣,能至少多賣出一兩倍的好價錢……」
千長聽了半天,總算是回過了味來,雖然大且渠似乎只是在進行着分析,可是明里暗裏就是在告訴自己,這些就是事實。
自己還能腫麼辦?跳起來大喊一聲大且渠你錯了,那丫的其實是想要逃?有證據嗎,自己還真沒有。只是覺得那傢伙的舉動有些不尋常,可是現在大且渠這麼一說,自己還真沒辦法在多說些什麼。
「原來如此,看來是末將想差了。」千長咧了咧嘴,擺出了一副心悅誠服的架勢朝着阿爾木撫胸一禮。
既然長官都是這麼想的,自己難道還狗拿耗子不成?有時間操那份閒心,到時候,說不定就把那個姓段的傢伙給惹毛了,到時候,自己能吃罪得起那貨的報復嗎?
方才進門之前,千長早已經悄悄地尋了阿爾木帳外的親兵打聽過了,段大公子離開的時候,大且渠可是在營帳內大發雷霆了的,卻絲毫沒有敢把火給撒到剛剛出門的段大公子身上,自己敢嗎?
「無妨,謹慎從事,這是必須的,對於他的那些兵痞手下,你不用管,只需要給本官記住,成親之日,本官要你盯牢,盯死段少君那小子就好,明白嗎?」
「大且渠放心,末將一定會牢牢地看住他。」嗯,小的一定會好好的侍候好那位爺,絕對不敢有絲毫得罪才對,千長也終於學會在了心中暗暗吐槽。
看着千長離開了營帳,阿爾木這才鬆了口氣,仔細地考慮起了明天見到那位大唐的主婚官員時該如何去應對。
正在看着話本的段少君聽到了一聲輕微的異響,擱下了手中的話本抬起了頭來,正好看到小師兄猶如鬼魅一般閃身進入了營帳。
「果然沒有出乎師弟你的所料,阿爾木那老小子又找了千長,讓他在婚期當日,對你嚴加盯防。」小師兄輕鬆寫意地走到了段少君身邊坐下之後笑道。
「他想要盯防公子,能盯防得住嗎?」提壺正在倒着茶水的齊大嘿嘿一笑,語氣透着一股子淡淡的輕蔑。
「後天,可就是大戲開鑼之日,不過,明日,咱們還得要見一見那位主婚官,禮部左侍郎徐某。」段少君抬起了手指輕撫了撫眉頭。
就在這個時候,段少君聽到了營帳帳篷被人輕輕地敲了三下,眉頭微微一揚,話題一轉。「也不知道玄真道長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