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天明時分,就有早起的人見到了路上的死屍,瘋了似的,狂吼亂叫:「殺人啦!殺人啦!」
整個胡家莊都轟動了,大人孩娃紛紛跑出屋子,見人就問,「哪裏?哪裏殺人啦?」
很快,肖文等人也起了床。
月照和月華早一步來到院中,驚恐地指着羊圈裏,喊:「哎呀,這裏怎麼有人?!」
眾人朝羊圈裏一看,果不其然,羊圈裏蜷曲着兩個人!
一個個被綁得肉粽子似的,渾身鮮血,嘴裏塞着爛布,眼珠子亂轉,嘴裏「嗚嗚」亂叫!
趙明亮和肖文到底膽子大,上前把二人嘴裏的爛布扔掉,仔細一看,驚呼道:「劉學義?!」
劉學義早就嚇癱了,屎尿拉了一褲襠!
錢串子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騷氣哄哄的!
孫秀娥被二人熏得嘔吐不止。
「這個是誰?」
有人認出來了,「不就是老跟劉學義一起的那個混混錢串子嗎?」
路邊也有人說道:「這倆死的,也是常來找學義的,山子鎮上的兄弟倆。」
劉學義連嚇加凍帶疼,早就有些暈了。
錢串子更不用說,要不是當時被月照封了穴道,一夜早就流血而死了,此時更是半死狀態,就差一口氣了!
認出了四人身份,眾人都吃驚不小,官府正捉拿劉學義呢,他怎么半死不活地突然出現在趙明亮家?
早有人報給了村長。
白纖塵和曹制也來了。見狀,忙吩咐白沙騎馬到明城報官去了,要不,那幫笨蛋衙役還不知道在哪裏捉拿劉學義呢!
肖瑤一下一下地捋着自己的小辮子,站在人群外,大眼睛咕嚕嚕亂轉,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月照、月華兩個丫頭混在人群里,興致勃勃地看熱鬧,不時地還點評一番。
丁元春扶着臉色蒼白的趙秀麗,看着死的兩人、活着也是受罪的兩人,嘴裏嘖嘖有聲,滿臉都是同情。
白纖塵一臉趣味,不看周圍女人們花痴的臉,拿着摺扇,指指點點,和曹制一起分析、猜測着昨夜的各種可能。
肖瑤點頭,咬牙切齒,「好,一個一個都給我裝得好!不要欺負我年紀小,早晚給你們查出來!到時候,一人紮上三針!不讓你們躺個十天八天的,我就枉稱小神醫!」
正在此時,得到消息的趙三花嚎叫着從人群外擠進來,「嗷」地一聲撲到劉學義身上,「我的兒啊……你這是咋啦……哪個挨千刀的……」
劉學義「啊」地一聲慘叫,原來,趙三花太激動,壓到劉學義受傷的腿了!
「我的兒,我的兒,」趙三花哭哭啼啼地拉扯着劉學義的褲腿,一看腿上的血窟窿,瘋了一樣,「大夫,快去找大夫!」
有人指點趙三花,「找阿瑤啊!」
趙三花立即扯着嗓子嚎開了:「阿瑤!阿瑤!救命的神仙姑奶奶!你快來啊!」
肖瑤掏掏耳朵,分開人群走了進去。
蹲在劉學義面前,肖瑤笑吟吟地望着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劉學義。
劉學義轉過了頭,不敢和肖瑤對視。
肖瑤也不強迫, 轉頭對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氣的錢串子說:「我是明城松鶴堂的小神醫!想來你也聽說過我的大名。只要你說實話,我就救你!」
這人如果沒殺過人,還命不致死。
「我說,我說。」錢串子一聽是赫赫有名的小神醫,唯恐肖瑤不救他,哪有什麼氣節,忙把四人為何在此,昨夜又是如何被兩個黑衣蒙面人截殺,氣喘吁吁地說了一遍,一通話完畢,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眾人唏噓不已,老太太們開始大罵。
沒想到劉學義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勾結外人來搶自己村子的人!
肖瑤轉頭看劉學義,劉學義目光躲閃,頗為心虛的樣子。
肖瑤略一思忖,大眼一瞪,問錢串子,「還有沒說完的吧?」
錢串子搖頭,劉學義看着肖瑤咬牙切齒。
這幾個人結成團伙,乾的壞事肯定不止這一起!說不定上次的事兒也是他們幹的呢!
見錢串子否認,肖瑤一臉不信,提醒道:「在胡家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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