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吃喝到很晚了,老闆娘和大郎媳婦都決定要留下來陪凌小柔,順便說說知心話。老闆和大郎也能理解,往後再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着了。
大郎和老闆就不好留下來了,讓三個女人在家關好門窗,兩人剛要出門就聽外面門被人拍響,大郎和老闆都是一怔,看凌小柔也是一臉茫然,住這些日子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敲門呢。
這大晚上的誰來敲她家門?會不會是壞人呢?想到曾雲揚說過賀樓二爺打聽她的事,凌小柔整個人就警惕起來。
示意老闆過去開門,老闆先是問了聲誰,外面的敲門聲停了片刻,似乎是沒想到這院子裏還住着男人,然後一個很清朗又帶着幾分懶洋洋的聲音疑惑地問道:「這是凌家嗎?」
老闆將門開了個縫,就看到外面站了一個身穿白絲綢的男子,模樣有些嫩,倒是很漂亮,先有了幾分好感,「公子找誰?」
男子個子比老闆高,踮着腳往裏看,一眼就看到院中的凌小柔,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朝凌小柔揮手,「小柔兒,小柔兒……」
竟然是在看台上看到過的賀樓玉,凌小柔臉都綠了,「關門!」
老闆『啪』的一聲把門關上,速度快的險些把那位公子伸過來的手給夾上。
凌小柔犯愁了,這個賀樓二爺還真就找來了,她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外面的賀樓玉傻眼,這些日子京城都要鬧翻天了,雖然明面上沒人知道表小姐失蹤,但暗地裏除了寧遠王府的人,連皇上的人也都撒了出去。
甚至凌鋒夫妻倆顧不得依蘭有孕在身,也匆匆趕到京城,跟着四處尋人。
賀樓遠更是什麼都不管了,整日就帶人到處去找凌小柔,找了兩個多月卻連半點音訊都沒有,若不是想着沒找到屍體就有希望,賀樓遠怕是早就得崩潰了。
可凌小柔若是沒死,為何一直沒回來?還是說她遇到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
直到昨日的球賽,賀樓玉看到這邊賣得很火熱的小食攤子,還有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臉上蒙着面巾,可怎麼瞧着都跟當初在京城賣鹵串時的裝扮差不多。
賀樓玉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凌小柔,只是凌小柔看向他時的目光有些糾結,還有那麼點陌生,賀樓玉不知凌小柔是遇到什麼難事不敢與她相認。
但他遇着人了也不能錯過,反正人確定在新城府就好,只是在相認之前他還要做點準備,誰知凌小柔不主動相認是有怎樣的苦衷。
昨晚跟着凌小柔回到家,坐在牆頭上親眼看她疲憊地倒頭就睡,想想這些日子也夠她辛苦,乾脆有話就等她睡好了再說。
剛好去查查凌小柔到底有何苦衷不與他相認,真難想像表小姐安全後不是急着回京城跟他大哥相認,竟然在新城府擺起攤子,似乎生意做的還挺樂在其中?
等什麼都沒查出來,帶着疑惑回來就發現家裏人去屋空,嚇出他一身冷汗,好在看過之後似乎是上街買菜了,可等啊等,等了很久人也沒回來,賀樓玉就去街上尋人,之後就聽到賣串串香的凌姑娘被人掀去面巾,那長得叫一個美。
賀樓玉有些無語,打聽了原來掀掉凌姑娘面巾的就是知府家的曾雲揚,為了給小柔兒出氣,賀樓玉去了趟知府衙門,把興高采烈回府的曾雲揚打了一頓,比文弱書生也強不了多少的曾雲揚當然打不過賀樓二爺,就是打得過也不敢打。
挨了頓打才鬧明白賀樓二爺是要給表小姐出氣,可他什麼時候惹過表小姐?問明白之後才知道原來表小姐就是凌小柔,可之前看凌小柔的意思,怎麼瞧也不像。
表小姐會為了七百兩銀票就把串串香的秘方給賣了?還有之前他說過賀樓二爺打聽她的情況時,凌小柔眼中那些驚恐不像作假。
反正打也挨了,賀樓二爺願意咋說就咋說吧,這世上很多事都說不出理。
賀樓玉打完曾雲揚,再來凌小柔家,剛想親親熱熱地來個喜相逢,就被雜貨鋪老闆關門外面了,若不是他閃得快,這隻手就得被夾傷。
看凌小柔有些凌厲的神色,他都不明白哪裏得罪了小柔兒。
翻身上牆,一人半高的院牆於他來說真不是事。
坐在院牆之上,賀樓玉朝凌小柔熱情地揮手,「小柔兒,有啥話讓我
285抓了個賀樓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