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還在床上裝鴕鳥的時候,康熙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進來,一點尷尬的跡象都沒有,神情自在的往床沿上一坐,看到被窩裏的抱枕,直接伸手抽了出來,往後頭一丟。
「還不起來?」
他的聲音聲音溫醇低沉,富有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傳到被窩裏,皛皛立刻僵硬的不敢動,臉又紅得堪比熟透的蘋果。
她蒙在被窩裏,不肯露臉,悶聲道:「你怎麼回來了?」
「戲拍完了,我當然就回來了。」
昨天和她微信聊天的時候,他已經上了飛機,等着起飛,因為跑道問題,延誤了兩個小時,直到凌晨才抵達s市。
到家的時候,她睡得正香,他趁機偷了個香吻,解解相思之苦,然後洗澡,準備給她做早飯,沒想到她會醒得那麼早。
既然醒了,他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一直以來都是溫水煮蛙的節奏,耐心已經快耗到頭了。
「你昨天晚上不是這麼說得!」他只說了很快,誰知道會這麼快。
他笑道:「我想給你個驚喜!」
她將被子攏得更緊了,縮到一角,什麼驚喜,明明是驚嚇,她被嚇得魂都快沒了。
他扯了一下被角,「皛皛,天熱,你這麼悶在被子裏,會憋壞的,趕緊出來,我給你做早飯,想吃什麼?」
她現在驚魂未定,腦中的某個畫面依然清晰可見,甩都甩不掉,怎麼有臉出來見他。
見她沒動靜,康熙怕她會悶壞,伸手打算把被子掀了。
剛掀開一個角,又被皛皛捂了回去,「不要,你走!誰讓你來的,你家的門不是修好了嗎?趕緊回去!」
「這不是習慣了嗎?」
門是肯定修好了,再不修好,她肯定會起疑,就像耿不寐說得,這個梗只能用一次,而他也真是習慣了,回來直奔這裏,半點遲疑都沒有。
把她家的備用鑰匙卡拿走,是絕對正確的。
「誰讓你習慣的,這裏是我家,又不是你的家。」她試圖說服他離開,他要是不走,她根本沒臉起來。
康熙怎麼可能乖乖回去,堅決將死賴進行到底,索性上了床,在她身邊躺下。
在劇組的這一個月,他是天天都想着這張床,想得都快入魔了。
他側過身,用手支着下巴面向她,「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那朋友的房子最近會重新裝修。」
他來福邸住的時候說過,隔壁的房子是他朋友的,住過來是為了避風頭,她沒忘記,但這節骨眼的裝什麼修。
等等,重新裝修不就沒法住人了,那康熙住哪?
她腦中一個激靈,猛的掀開被子,「你還想住這裏?」
這話都不用開口問,瞧他在床上躺得多舒坦,笑眯眯的就像一隻在曬太陽的貓,擺明了是想賴在這裏不走了。
「我朋友說了,他在國外要呆一段時間,沒那麼快回國,讓我幫他監工,他這回裝修是用來娶老婆的,人生大事,我自然得上心,你看我住了那麼久,他都沒問我收房租,這份人情我說什麼也得還啊,我本來也想回家去,但你想啊,我家離這有點遠,來來回回得花不少時間,還得冒着隨時可能被媒體跟蹤的危險,到時肯定一團亂,想來想去,還是住你這裏方便,他也是你的鄰居,互助互愛嘛。」
人情是他欠下的,又不是她,憑什麼把她也捎帶上,偏他說得全是大道理,連個反駁的空隙都沒有。
「要多久?」
「半年吧。」
皛皛驚叫,「這麼久!?」
「用來娶老婆的房子,當然要盡善盡美,怎麼可以只求速度不求質量,萬一人家對房子不滿意,不肯嫁了怎麼辦?」
「你這朋友還真是事多!」
他挑眉,糾正她,「這叫疼老婆。」
「是啦,是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皛皛清楚自己是趕不走他的,煩躁的撥了撥頭髮,因為剛才悶在被窩裏,頭髮有些亂,被她一撥,更亂的像個鳥窩。
康熙躺在床上,等她的答覆,看她的眼神就像能攝人魂魄的無底洞,誰碰上這樣的眼神都會掉進去的,仿佛他有妖法似的。
皛皛妥協了,「那你下次回來,記得再不准這麼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