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到天黑,場院!的人們紋才漸漸散家的心聯,基本上都是倆手捂着椅兜,眉開眼笑。跟撿了個大元寶似的。
實際情況也差不多,兜里都揣着幾百塊錢,真比元寶還值錢。那時候,袁大頭才幾塊錢一個啊。
整個五星大隊,都被一種歡樂的氣氛籠罩着。農民一年到頭盼啥啊。就盼着能有個好收成。婦女們不用再為油鹽醬醋愁,能給老老小置辦新衣服;老爺們在孩子張口要買一些小玩意的時候,能牛哄哄地從口袋裏面掏出票子。
不過在歡喜之餘,一些有心人也琢磨:今年遭了雹災,按理說年景不算好,大夥都做好披着麻袋片要飯、張口等着吃救濟糧的打算了。可是沒想到啊,最後一算賬,比往年都強,差哪呢?
自然,幾項變化就開始浮現出來:一個是養雞養鴨,再有就是採摘山貨,按理說,這些都屬於副業。可是偏偏卻蓋過了主業,實在是叫人想不明白。
能不能想明白不要緊,反正大夥都知道一個道理:這些額外的收入。能叫腰包鼓起來,這才是硬道理。
所以,農閒時節,往雞場和鴨場溜達幫工的人就逐漸多起來。對於能給他們帶幕財富的大山,也越瞅越順眼,就跟自個家的東西一樣,有了一種保護意識。前兩年守着林子,偷摸砍點樹回來劈拌子的,今年一次都沒有生。
出於保密的考慮,雞場和鴨場都沒敢挪回村里,就在山上搭了一溜一溜的雞舍鴨架,然後鐵塔叔專門領着幾個人在這輪班看守。
冬天的時候,雞鴨都歇窩,不再下蛋,但是也不能糊弄它們,每天也必須好好喂,積蓄精力,不影響來年生蛋。這玩意跟種地也差不多。你要是糊弄它。它肯定也糊弄你。
飼料啥的導師不愁,白菜幫子有都是,用菜刀切碎,絆上草籽或者糠麩啥的,小雞鴨子都願意吃。
不料,有一天早晨起來,鐵塔叔從雞架裏面放小雞,結果現,這個雞窩裏面的三十多隻小雞被咬死了十多隻,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剩下的也都縮縮在犄角旮旯。耷拉着腦袋,萎靡不振。
鐵塔叔一聲怒吼,把大夥都招呼過來,圍着看了半天,都吵吵是黃皮子乾的。
冬天的時候,山上的黃皮子找食也困難,所以有一些就流竄到山下。打起小雞的主意,專門喝雞血。而且最可惡的是,這些黃皮子是連吃帶禍禍。它們的性情中有一個毛病,叫殺過,雖然吃不了那麼多,卻偏偏要咬死一大群。
消息很快傳回到村里,立亥引起轟動,大夥網得到實惠,這些雞鴨就跟眼珠子似的,誰要是敢動,那就跟他玩命、所以老爺們立刻主張下套子,把這些黃皮子逮住;老娘們則比較迷信於黃大仙的法力,張羅着偷摸找一個。仙姑,跳跳大神,趕緊送黃大仙回山得了。
只是自從破四舊以來,對這夥人的打擊力度太大,各村的大神二神全都被收拾老實,誰還敢出來接活啊。
田大康放學之後,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嘿嘿一笑:「不用費事了,就交給俺和明明就成了
「富貴啊,你們兩個小娃子,別被黃皮子給迷住。」隊長嬸子連忙相攔,老百姓們都認為,因為小孩心智還不成熟,所以最容易被黃皮子給迷了魂魄。
「放心吧,指不定誰迷誰呢!」田大康當初親眼看到黃皮子給明明引路,這才找到馬長戰和小周藏身的山洞,要是明明願意,能把那兩隻黃皮子領回家。
回到家裏,上炕吃飯,嫵面子滾熱滾熱的,坐那一會就燙屁股。那時候,農村都不燒爐子,也不燒暖氣。全仗着一鋪大坑來散熱。頂多有老頭老太太再弄個火盆。
火杭燒的時候挺熱,但是冬天寒風大,用不了半宿,就把炮洞子裏面的熱氣抽沒了,所以到了後半夜,屋子裏面的溫度就開始迅下降。
再加上那時候房子大多也不嚴實,所以睡覺的時候都凍鼻子,地上放着尿桶,第二天早晨都能凍實心,你就說多冷吧。
其實在農村,不缺柴火,就算是燒煤也賊便宜,一噸還不到二十塊錢。只不過,老百姓就沒有這個意識。想到在屋裏安一個火爐子。反正家家戶戶都這樣,也就習慣了。
晚飯是熬得酸菜湯,因為今年白菜大豐收,所以家家都朧了不少酸菜。吃的時候,切成細絲,在放點粉條和土豆啥的,熱氣騰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