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島,維列爾家族城堡里,阿爾瓦落穩穩坐在一台電腦前,電腦里是一個監控畫面,準確記錄了牢獄裏的審問。
守衛每問一句話,林子淼都否決,態度很堅決。
她不反抗,但因為她的話讓守衛不滿意,守衛每次在她答完之後都用沾了鹽水的鞭子狠抽一記。
林子淼斂着眉,不吭聲。
「這個女人,倔得跟頭華朝驢子一樣。」阿爾瓦落抽了一支煙,冷笑一聲。
「教父。」身後的心腹上前兩步,垂着頭道:「據我們的眼線稱,華朝的唐會長到了米蘭。」
「又是他!」阿爾瓦落盯緊了電腦屏幕里的反覆審訊的畫面,咬着煙蒂冷嗤,「事情可變得有些複雜了,一股又一股的勢力卷進來,看來恩佐那個野種好手段。行啊,都要摻和到老子的家事中來,那老子陪他們玩一玩!」
「教父的意思?」
「監控好意國地區,不能讓任何人攪和。」
「是。」
「讓人別審林了,看林那副樣子審不出什麼來,再審下去命都沒了,這命要是沒了,就沒辦法和唐會長交代了。」
他在乎林子淼的小命倒不是有什麼憐惜,而是算準了有人肯為她拼命。
他現在要面臨的是安德魯和恩佐聯手的鎮壓和進攻,要是這個時候再惹上別的勢力,乖乖,他會非常亞歷山大。
身為意國黑黨的教父,他當然可以一了百了把林那個女人殺了,但是這樣也就意味着他徹底和華朝的勢力做抵抗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很顯然是下下之策。
華朝一向人多勢眾,在某些方面上據說連mei政府都懼怕。
而且華朝的唐會長身兼政府要職,他若是不滿意和歐洲政府聯手圍剿黑黨,他等於把維列爾家族放在了一個前有狼後有虎的不堪地位上,他可清楚記得幾個月前他把瑞國的貝林佐納市炸了,歐洲政府正想着要抓他維列爾家族的辮子呢。
一思慮之下,他選擇以不變應萬變,先退一步,等到掌握了所有的動機再制定下一步計劃。
*
唐白從酒店房間一出來,皇逸立馬迎了上去。
「少爺。」
「發動十個騎士,逮捕穆淵。」
「少爺?」皇逸愣住。
唐白側頭盯了一眼,眼神冰冰涼涼,「馬上去辦。」
皇逸頓時噤聲,等唐白衣袖帶風地往外邊走了,才吹起一個口哨,召來十個白衣騎士,下了一道逮捕令。
白衣騎士風一樣往酒店房間去了。
唐白出了酒店大堂,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站在門口等皇逸把車子開過來。
皇逸下車為他開車門的時候,恭敬問:「少爺,現在去哪裏?」
「去冠軍賭場。」唐白停頓了一下,又吩咐:「等一下抓了穆淵後把他也帶到賭場去。」
「是,少爺。」
皇逸不明白他此舉的用意何在,照理說少爺此次過來意大利是為了營救林小姐,但從下機場到現在,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他都隻字不提林小姐一個字。
車子開進瑞國i境內的時候,皇逸忍不住開口詢問:「林小姐……」
話才出口,就被唐白冷漠打斷:「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她做事從來不考慮我的心情,任意而為,屢次把自己置於鬼門關,我從沒見過這麼無情的女人。」
話一落,皇逸唏噓,也馬上明白過來,少爺心裏正壓着一股怒火。
他在氣林子淼一次又一次危險的舉動。
一到冠軍賭場,車子滑停在室內停車場,賭場職員跑過來兩個,迎着唐白下了車,躬身道:「先生在等着唐會長了。」
唐白領着皇逸進到貴賓接待室,衣裝革履的斯密斯先生已經在等他了。
他和斯密斯先生握過手,坐下來後直截了當說明來意:「還是同一個原因,希望先生能做個媒介人幫我聯繫一下阿爾瓦落教父,假如可以,我希望我能見一面教父。」
「唐會長,首先我很高興你能過來,賭場生意經營非常好。」斯密斯先生紳士頷首,「但是你也知道,上回我見過教父之後教父那邊就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想必唐會長也明白幾個月前的貝林佐納市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