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沒事了…」發狂的鷂子被張毅城捏在手裏好一陣安撫,可算是安靜下來了。
就在這時,忽然從內院傳來一陣草響,「什麼人!?」小朱喊的都跑了調了,第一反應就是從把手槍抽了出來,一個箭步竄到了大殿裏,張國忠緊隨其後,「張大哥,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小朱聲音似乎有點顫抖,畢竟是年輕經驗少,這種情況若換做柳東升是絕不會着急的。
「我聽見了…」張國忠也把巨闕劍抽了出來,「但我覺得不像是人發出來的!」
「那是什麼?」小朱警惕的看着四周,「動物?」
「不知道…」張國忠自己也納悶,這種陰氣縱橫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動物?況且還是在「鬧子」的時候?「小朱啊,你看着點毅城,我進去看看…」
「好…那你多加小心…」小朱回頭看了一眼張國忠,下巴差點砸到腳面上,「張大哥,咱沒必要拿那個吧?」雖說氣氛詭異,但小朱還是差點笑出聲來,自從接張國忠來山東的時候,小朱就納悶這位張大哥為什麼要背這麼大一個包,又不是去行軍,背這麼大的包幹嘛啊?此刻一看張國忠的傢伙式才明白,感情是裝管制刀具的…
「張大哥,就算治安不好,也沒亂到隨身帶寶劍的地步吧?」小朱哭笑不得,從小到大,拿寶劍的人見過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海河邊練太極劍的老大爺,怎麼還真有隨身帶寶劍防身的?
「這個不是對付人用的…!」張國忠可沒心思跟小朱打哈哈,掏出了手電筒,單手舉劍一步邁進了內院的蒿草叢。
內院大概有幾百平米大小,要說也怪,剛才在大殿的時候,聽着發出聲音的地方明明在左邊,而等張國忠小心翼翼的走到內院左側的時候,大殿右邊的蒿草叢又發生了一樣的聲響,且發出聲響的位置好像在慢慢變化,這次張國忠可是聽清了,這是蛇在地上爬所發出來的聲音,「難道他來了…?」張國忠趕忙想跑回大殿,但自己剛一回頭,只見一條三四尺長的大白蛇正衝着自己吐信子。「啊!!」張國忠差點喊出聲來,刷的一下把巨闕劍橫在了胸前,但眼下這條大白蛇好像並不害怕張國忠手裏這傢伙,看張國忠舉劍非但不後退,反而略帶挑釁的衝着張國忠爬了過來,借着月光,只見蛇身上明晃晃釘着一排銀釘,很顯然,這條大白蛇,就是前幾天被釘在雙乳山石柱子裏的那條大的離譜的虬褫。
「怎麼跑這來了…?」對於這麼大的虬褫,張國忠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舉着劍一步步的後退,此刻張國忠最怕的就是小朱或張毅城腦袋發熱擅自跟過來,尤其是張毅城,不定會使出什麼歪門方法,萬一把這東西激怒了給誰一口可就要命了…
一步、兩步、三步、就在張國忠邊後退邊琢磨對策的時候,忽然聽見前院那邊傳來了「哇」的一聲喊,聲音是張毅城發出來的,隱隱約約還帶着點哭腔,「毅城!!」一聽兒子大喊,張國忠也顧不得琢磨了,橫揮一劍直砍虬褫的腦袋,沒想到這虬褫一不攻擊二不躲閃,就在張國忠這一劍距離其「脖子」還有二尺不到距離的時候,忽然發出了「嘶」的一聲,與此同時,張國忠好像聽見身後有人大喊了一聲「住手!!」聲音及其的耳熟。
「誰!?」張國忠下意識的收回了巨闕,猛的一回頭,只見師傅馬真人笑呵呵的站在自己身後,「好你個小兔崽子…連我都不認識了…?」
「師傅!?」張國忠下意識的放下了劍,「您…」剛想下跪,張國忠忽然反應過來了,「他娘的,師傅死了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跑這來…他娘的敢騙我…」張國忠舉起劍猛的回頭尋找剛才那條超大號的虬褫,卻發現自己面前只有蒿草,那條大蛇早已不知去向,沒有聲音,沒有痕跡,再回過頭來,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馬真人,四下瞬時間又恢復了死一樣的寧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毅城…!」張國忠也顧不得找蛇了,直接從大殿旁邊的草叢中躥到了前院,發現張毅城正跪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小朱則趴在了張毅城的前邊,而先前牆角擺丹台的地方此刻已經是空空如也。
「沒事吧…!」張國忠躥到了張毅城跟前,前胸後背的摸了個遍,還好沒受傷。
「小朱…!小朱…!」一看兒子沒事,張國忠轉身去扶趴在地上的小朱,這一扶不要緊,只感覺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