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起舞電子書」我叫住方慕晨,對她說,「等一下寬寬醒了,你幫我安撫一下。」
「好的,林姐,放心吧!」方慕晨笑得最光燦爛。
我和程新來到樓下咖啡廳坐好,他點了兩杯藍山,對我說:「林小姐是家庭事業兩不耽誤。」
「算不上,孩子暫時和我在一起。」我說,「今天實在有點不好意思,這幾天確實沒人看孩子。」
我說的是孩子在辦公室的事,這放到任何一家公司也是不允許的,帶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來上班,有點太……不合適。
「這不算什麼,像國外一些大公司都會設有嬰兒室,如果媽媽必須把孩子帶到身邊,可以放到嬰兒室,每隔一段時間過去看看。嬰兒室也會設了專門的人員照顧,特別是在孩子暑假或者寒假期間,都是允許帶孩子來公司。」程新大概怕我對這件事太過較真,認真的解釋着。
「哦,挺人性化的。」我笑着應道。他的這種說法,我也有耳聞,只是沒有求證過真假。
「是,國內好像沒公司這麼做。」他說。
我心裏有點苦笑,現在的職場是充分體現男女平等的小社會。不管性別,男女的工作強度是一樣的,屬於自己的工作不管多晚都要完成,沒有人會因為你是女人,或者你是媽媽而忍讓你一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其實我們這個社會的本質一直沒變,在文藝復興時期,人們打破了「君權神授」這個騙了人類社會幾千年的騙局。現在,所謂的「男女平等」不知道具體體現在什麼地方了。
男人和女人,性別不同,分工不同的習俗延續了幾千年,如果一句「男女平等」就能顛覆和重置人類進化史上寫進基因的東西,那也是神話一則。
「嗯。」我應道,低頭轉了一下手裏的小銀勺,問,「程總,您今天過來,主要是考察我們公司的基本情況還是?」
「不是,順路經過。」他搖了搖頭,「你們公司的情況,我通過別的渠道已經了解清楚,具體的執行和操作能力,在阿卡的推廣上也大概能知道一些。這次只是順路,有點奇怪,忽然想上來看看。(800)」
「哦。」我應道。
程新的話似乎是真的,但是卻沒有實質的內容。他一個投資公司的掌舵人,不可能憑感覺做事,所以覺得想上來看就上來看看這個說法,我挺不相信的。
不過他既然來了,我這邊都要認真應對。
「林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先生呢?」他在與我交談中,第一次問這個問題。
「兩年前,出車禍了。」我淡淡的說,臉上風輕雲淡。真的,我自己也沒想到,不經意間時間已經過得這麼快。而我在談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意想中的那麼不敢碰觸。
「對不起,我唐突了。」程新滿臉歉疚的說。
「沒關係,都過去了。」我搖頭,微笑。一切在表面看來,都無懈可擊。時間像個無情的人,帶走一切你自以為深入骨髓的傷害。許多年過去以後,再去回首從前,發現原來以為過不去的事,不過是一件事。
「那你現在,還在想念他麼……」程新猶豫着問。
「現在這麼忙,忙到忘記思念……」我低聲說,忽然在話說完以後,意識到這樣的話太過曖昧,掩飾的笑了笑叫道,「服務生。」
不遠處的服務生看到我招手,走了過來,我隨手點了幾樣點心,等到服務生離開,桌面上的氣氛已經恢復了正常。
「說來奇怪,總覺得認識你很久了。」程新也不再糾結剛才的話題,淡淡的說着,淺淺的喝着咖啡。
「有時候中國人講究緣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看着自己眼前的白門鈴咖啡杯,上面的燙金花紋晃得眼睛有點花了。
「嗯,很難的。」他莫名的接了一句。
「緣法這個東西,大概就是在某些時候,毫無設計情況下,與某人相遇,相識……我們之間這種合作的關係,也算是緣法的一種。」我終於順利把話題扯了回來。
接下來半個小時,這場午後咖啡小聚,終於有了商務閒談的感覺,就合作的方案,重新敲定了一些細節問題。
在工作上,程新是是認真的,認真到幾乎變態。末了,他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