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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史蘭馬上使出渾身的解數,才讓這個姓薛的消了氣,又幫忙點了幾瓶伏特加,陪眾人喝了起來。看來人的陣勢,帶着一幫小弟,並不是來談事的,怕是來尋樂的。
我的酒量還可以,一般情況下很少喝醉,但也扛不住陪三四個男人一起喝,今天這個包間只有四個姑娘,陪八個客人。史蘭往這調配人的時候,估計想着大魚要留給自己釣,沒想到這幫客人是來拼酒的。
今天晚上客人點的都高酒精度的烈酒,第八瓶開完以後,我已經喝得有點上頭了。我越喝越清醒,只是頭有點重,臉色有點發白。這是我的毛病,喝得多了臉會發白,越喝越白。這會兒,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臉色蒼白異常。
我看了看一旁的史蘭,她並不比我好多少,整個人坐都坐不穩了,軟塌塌地靠着旁邊一個留着小鬍子的男人,身子一大半都放到了男人身上,就連衣扣開了三個,半個雪白的胸脯露出來被人捏着也不在意,這貨喝高了。
「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換個地方繼續。」薛少拍拍我的臉問。
「我讓小妹下去叫司機上來。」我搖搖晃晃站起來,去叫站在門口的小妹。
我還沒站起來,薛少就抬手架住我的胳膊,同時旁邊另外一個男人也走過來,架起我的另外一條胳膊,低聲說:「走吧,車子備好了。」
「我今天喝太多了,不能陪薛少盡興了。」我搖了搖頭擺着手說。因為酒精有點上頭,說話都太利索,自覺得頭重得不行。
「等一下的事兒又不要你出力,乖乖躺着就行了。」薛少拍拍我的臉,伸手在我胸口捏了一把,我只覺得腦袋瞬間清醒了。
「薛少,我晚上不出去的,只在這裏邊陪酒。」我強行站住腳步,不肯再隨他們往外走。
「裝什麼清純,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薛少對他身後的人道,「扶着她去車上,路上不准給別人看到。」
「是。」那人應了一聲,我還想想掙扎,後腦一疼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我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史蘭幾人都喝得大醉,神智不清地半臥在沙發上,眼睛早都閉上了,最後一個念頭是:媽的,酒里有料兒!
我醒過來,只覺得頭疼得要命,才一抬眼就覺得不對,轉而我就想到自己是在喝醉酒以後被人敲了後腦勺帶出來的。
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不管你在這一行做的是什麼,在旁人的眼裏,你就是小姐,是出來賣的。我不想矯情,但是只想說一句在紫金台一年半以來,我一直守住本心,做一個盡職的陪酒小姐。
我不是不是想去發這個被帶出去的橫財,而是為了孩子。不管別人對我是怎麼看的,我至少在面對孩子時是問心無愧的。何況,在紫金台也是短期行為,往長遠里看,我心決不在此處。
我覺得自己被人架着在走路,渾身的酸疼讓我很快清醒過來,我睜開眼看到了酒店大廳光潔的大理石地面。
我兩條胳膊被人架着,兩隻腳幾乎是不沾地面往前走。我一下子明白了現在的處境,想往酒店裏帶一個迷昏的女人,怕是不太方便,於是幾人假裝扶着我上電梯。
要是被他們弄到上面的房間裏,傻子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現在的優勢是他們不知道我已經醒了。
在他們架着我進電梯的瞬間,我突然伸出手死死扒住電梯門不肯進去,同時大喊:「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們。」
「臭娘兒們!」架着我的人罵了一句,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我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手上就使不上力氣,一滑就被他們帶進電梯裏。
「救命!」我看到一個男人正從隔壁的電梯裏走出來,努力喊出了最後一聲。
那人聽到我的聲音一回頭,我還沒看清那人的臉,電梯門就關上了。
電梯裏有攝像頭,他們也不敢太過分。我身上被披了一件男人的西裝,在西服下面我的雙手被那男人死死圈住,動都動不得。
這種酒店的電梯特別快,我還想明白如何脫身就到了二十三層,一出電梯踩着的就是軟得讓人感覺不到腳存在的走廊,我看着走廊兩旁都關着的門,心忽然灰了。
幾人帶着我來到一到2316房間前,拿出房卡刷工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