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的等到天亮,去刷新網頁,看當天的新聞。從一個網站跳轉到另一個,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沒有任何媒提,隻字未提。最後,我只找到極少數的媒體用一語帶過的方式寫了一句何蕭認祖歸宗的消息。
雖然我不知道何連成與何蕭是怎麼配合的,也不知道昨天一個晚上何家砸進去多少錢,但是現在的結果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沒有一個媒體報道,一切安靜的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緊着的心放下來,心裏在暗想:真不知道我們從媒體上看到的過那些消息,有幾個上完全真實,沒有經過修飾的。
何連成中午時分趕回來,抱着我疲憊的說:「基本都搞定了,沒多大的事兒。昨天晚上楚毅那邊的刻意作對,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去。」
「他又做了什麼?」我聽到楚毅的名字就覺得頭尖銳的疼起來,忍着疼皺着眉問。
「他給所有的媒體發了新聞稿和潤筆費,快我們一步,我們又用了三倍的價格把這件事壓下去,他又反壓,總之一夜沒睡,和抬價競標一樣,最後價格高到離譜兒。後來……」他簡單說着,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抱着我的胳膊說,「後來是你給劉天打了電話嗎?」
「他怎麼了?」我沒想到他語氣轉折以後,把劉天牽扯進此事。
「後來媒體一邊倒的偏向我們,在已經定版的報紙上的替換下了楚毅那邊弄好的新聞稿,換成了其它內容。你沒看到麼?僅有幾個小得不起眼兒的小媒體提及昨天晚上那件事。」何連成自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他聲音有點沙啞,喝了一口水潤潤了嗓子以後,用奇怪地看着我說:「你沒給他打電話求助?」
「沒有。」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劉天怎麼會突然知道了這件事,他馬上就要訂婚了,怎麼可能有精力分散到我這邊。何況,我再三對他暗示,即使我不選擇何連成,也不會選擇他。我與他,只能止步於朋友關係。
「樂怡,他還在關注你呢。」何連成轉過身去,把杯子裏剩下的水像喝酒一樣一飲而盡,抬眸看着我說,「他的執着讓我相形見絀啊。」
不等我想好怎麼回答,他用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着我低聲說:「我去睡一會兒。」
史蘭曾經告訴我在這種時候,我應該追進臥室,溫柔安撫一下他。可是,我看着他走進去隨手關上臥室的門,站在原地沒動。
這段時間連續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都很突然,有些是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出來,還沒來及鬧清楚自己真實想法的時候就出了結果。
我需要在何連成處理好昨天晚上的突發事件以後,認真理一理最近發生的這一連串事情。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迅速滑入不可收拾的境地?我開始認真想,原來發生的事情,雖然突然卻都是能理解,好像是從那次上海之行,楚毅在頒獎儀式上沒來由的求婚開始,一切事情的發生和進展就開始變得突然了。
楚毅,楚毅……他若無其事,漫不經心的每一個舉動都像是預謀了很久的樣子。我需要問個清楚,這一切和楚毅都有什麼關係,於是伸手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機。
就在我找出他的電話想要撥出去時,忽然進來了一個電話,是沈末的。
我沒猶豫馬上接通,轉身露台走去,想離臥室遠一點,以免影響何連成休息。
他滿是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樂怡,你想不想看一樣東西?「
「什麼?」我聽着他平靜的語氣覺得心驚,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每一件事,只要與我有關,都可能引發一場地震。
在接到沈末電話的這一刻,我剛才對楚毅的懷疑一下子又動搖了,又想到似乎一切的不可控,是從電話里這個男人的莫名出現開始的。
「你要是想知道,就過來找我。」他在那頭說。
「到底在搞什麼鬼?你說得這麼神秘,我忽然不想知道了。」我淡淡地說。
對於他這樣一層又一層胸有成竹剝洋蔥式的辦事方式,我失去了興趣。昨天晚上,我更加清楚地知道,我越是關注的事越容易往相反的方向發展。沈末的這個電話挑起了我的興趣,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何連成。
可,我忽然間不想知道一切與何連成相關的,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事
144孩子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