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劃界之時,各界之間是完全獨立的,天地人神仙魔妖,全都自成一體,互不往來,但後世之人總有一些勇於開拓的聰明人,他們想盡了辦法去打破這種局面,探尋其他界內之事,白家先祖就是這樣的探險家。對於這樣的人,各界採取的手段不一,有的是即來之,則殺之,有的是即來之,則問之,還有的是即來之,則投之。
白家的先祖很幸運,被當年的鬼帝選定為溝通陰陽的祀魂,其家族子弟世世代代都將具有這種通力。當然,這種溝通只能是一些信息的傳遞,對個話,聊個天,發個情報什麼的還湊合,別的功能就沒有了。這就像是電視、電影裏常演的巫婆,抱着水盆,閉着眼睛跳大神,然後把腦瓜子往水盆里一紮就能跟鬼對話。白家之人不需要抱水盆,也不需要跳大神,他們與陰間溝通需要的僅是家族世代相傳的血脈與陰氣聚集的祀台。
離開了這個陰森冰冷的祀台,李良等三人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小丫頭變化最小,但在行為舉止與言談話語之間,總會流露出一份不舍,特別是跟李良。白仙子變化較大,也不知道那位白祖母最後又跟她交待了什麼,讓她看向李良的眼神一會火熱,一會幽怨,甚至還有幾分嬌羞。不過,變化最大的要數李良,他在白仙子的飛車上始終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呆呆地思考着,完全沒了飛來之時的活分勁,就連吃飯也開始服用他煉製的「元食丹」了,這讓白仙子和小丫頭詫異了許久。
「你怎麼了?」白仙子臉蛋微紅地走到李良身邊,猶豫了一會才問道。
「啊?呵呵,沒事。」李良被她從沉思中驚醒,有些不明所以地瞅了她一眼,隨即淡淡一笑說道。
「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白仙子咬着櫻唇,面帶嬌羞地偷偷打量了李良幾眼,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到他的身旁,小聲的問道。
「沒有不舒服,只不過在想一些問題罷了。」李良搖了搖頭,很平淡的說道。
「能告訴我嗎?」白仙子臉上的紅潤加深,又猶豫了一下才問道。
「當然了!不過你得答應讓我鑽被窩。」李良臉帶笑容,瞅了有些扭捏的白仙子一眼,然後輕吐一口氣,戲謔的說道。
「呸,你這人怎麼總想那事?」白仙子輕甩了一下衣袖,似怒似嗔的說道。
「呵呵,不逗你了。對了,我們還要多長時間能到小李村?」李良搖頭輕笑,然後話鋒一轉又問道。
「大概要十五天,畢竟我有傷在身,而且在祖地我又耗費了不少精魂之血,無法全力催動法力。你為什麼要回小李村?」白仙子聞言玉容一緩,淡淡地說道。
「當問題解不開的時候,就重新回到原點,按照已經走過的路途再走一遍,答案就會很容易的找到了。我是從小李村開始的,所以我要回去。」李良轉頭望向外面蔚藍的天空,一臉深沉地悠悠說道。
「你有什麼問題解不開?」白仙子被他的這種深沉與感慨感染,心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不過細心想來又覺得很難理解,就追問道。
「天道的問題。」李良沒有回頭,而是一字一字的慢慢說道。
「天道?」白仙子被李良說出的話語震懾住了,不禁脫口問道。
「嗯,天道。如果那個跟我長的一樣的鬼帝沒有出現,我或許還會認為是命運的作弄,但他卻出現了,還說了那樣一番話語,這就給我提了個醒。所有的事情絕對不止巧合那麼簡單,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從最開始就是這樣安排的,每一步,每一緣,我身邊的人,我身邊的事,只不過選擇不同,結果不同罷了。」李良注視着外面的景致,眉頭緊鎖,緩緩的說道。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天道跟你被人安排好一切有什麼聯繫?」白仙子擰眉皺目,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始終想不通他話的意思,只好繼續追問道。
「呵呵,其實並不太難懂。之前跟你說過我的經歷,從水靈山偶得周宇的功法開始,一步一步走來,直到現在,這其間發生的事情看似偶然,卻又是必然。」
「我小時候在水靈山里撿到了周宇的功法,當時的選擇是修煉,所以從那時起,我算是正式步入了修仙之途。隨後,我又在雲泉鎮的沈記藥鋪當小夥計,主要活計就是背記藥草,雖然有些被強迫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