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指揮戎虜坐瓊筵6
沿河的正面阻擊,再加上四面八方趕來的,加入戰場的生力軍,最終將一場尋常的前哨戰,升級為試探性的大規模遭遇戰,最終變成一場大範圍的混戰。
漂浮的引導觀測熱氣球下,轟然揮舞的臂杆和嗡嗡彈震的大弦,以萬鈞之勢,將飛舞的火團,如一簇簇流星般,遠遠的落在大食軍陣的頭頂上,爆裂噴濺成一叢叢流淌滴落的火花。
就見那些大食兵如條件反射般,齊刷刷將手盾高舉起來,連成一大片魚鱗狀的覆頂,將自己和友軍遮蔽住,任由火焰在盾牆上流淌翻滾的不再動之後,才放倒反按在土中熄滅掉,而另一些沒有盾牌的部隊,則根據判斷的軌跡搶先一步四散開來,被噴濺到的只有少數跑不快的倒霉蛋,因此對他們造成的殺傷竟然十分有限。
顯然,經過前些時日的鏖戰,大食人對火器的使用,也產生了不少的對策和適應性。
他們的箭只如夏季的暴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澆落在唐軍步兵的頭頂上,但卻不能絲毫阻擋片刻,唐軍沉默而堅定的行進隊列,時不時用弓弩進行反擊,每一次都在大食弓手的隊列里濺落大片的血花。
「我們的弓箭無法射穿大部分敵人的鎧甲。。只有沉重的投矛和梭鏢會造成有效的殺傷」
於是,來自波斯高原的輕騎兵呼嘯的奔馳而過,向他們投擲短矛,但他們往往還沒能進入有限的射程,就遭到連弩的密集攔截,這些如蜂群一般的無尾短箭,侵徹力或許不至於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對於目標遠要大的多的馬匹來說,就是難以忍受到疼痛了,主動的轉身退避或是乾脆將騎手掀翻在地。
況且這些短箭,都沾過煤焦油和瀝青的殘渣,如果沒能得到及時處理,很快就會陷入傷口潰爛的劇痛和高燒中,而失去戰鬥力。
一**的聖戰者浪潮,洶湧的衝擊在唐軍的列陣上,就像是湧上堤岸上的浪花,被撞的粉碎又頹然無力的跌落在海潮中,只是這種浪花是殘肢碎肉堆積起來的血一般的顏色。
「突刺。。」
密集如叢林的步槊和尖矛,在呼吸可聞的抵近距離內,交替格擊穿刺着,隨着如山如潮的吼叫聲,一次次的衝撞在一起,但是結果卻是迥然相異,大部分大食兵的細尖長矛都在,盾牌或是鎧甲上側滑開來,回事乾脆折斷掉,僅有少數順着縫隙刺入了缺少鎧甲保護的內里而造成傷亡,但很快就被拖走補上。
而唐軍步槊的狹三角槍尖,則幾乎是毫無阻攔的,連片連片的刺倒那些缺少足夠防護的長矛手們,他們血肉之軀構成的戰線是如此的薄弱,甚至一次就有緊貼的兩三人被同時刺穿。
這時後援的大食步兵也推了上來,他們身穿鑲嵌鐵片的皮甲,手持阿拉伯劍和寬刃刀,用長或圓形的柳條盾掩護着身體,頂住槍尖的突刺,奮力砍劈着矛杆,意圖重新堵上長矛手的缺口。
這時藏在突出部唐軍里火器,也開始發威了,冒着黑煙划過弧線的火油彈在人群中綻開,敵人的陣勢頓時被打亂,再也無法維持同性協力的他們,只有丟下還在燒傷中嗷嚎的同袍,
這也是相比威力巨大的爆炸物,燃燒彈所具有的獨特優勢,點火爆裂的後續可燃性殺傷,足夠的對餘下的敵人造成進一步的威懾,畢竟無論人和戰馬對獲都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不經過專門的訓練時很難豁免的。
因此一隊經驗豐富的老擲彈兵,甚至可以根據戰地的判斷,精密的使用火器來分割或是阻隔敵人,以達到打亂敵軍隊形或是掩護後撤的效果。
在勉勵廝殺下,大食人的佈陣,像是被割倒的麥田一般,啃食出一個不規則弧形的大缺口,並且不斷的從這裏失血。
「選鋒三團的攻勢,體能和銳氣已經耗的差不多,讓第一團輪替攻勢。。」
「諾。。」
再次的旗幟揮舞之後,唐軍唯一最突出部的列陣,突然整齊劃一的稍稍向後,充滿彈性的退了兩步,微微低伏下身體,卻是更多的槍尖從他們的肩膀和頭頂斜斜伸出,猛然吐氣挺身向前刺殺之後,立刻放槍觸地跪倒,用身體作為臨時支架,讓第二列伸出的長槍,繼續將面前的敵人刺殺,然後是第三列再度刺殺。
「赫、赫、赫」的
第七百二十章指揮戎虜坐瓊筵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