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天元看來,扇子劉看不出這幅扇面的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當初三人聯手作畫的時候,或許是為了風格更加和諧一些,所以都用了近乎相同的筆觸,再加上水平相當,出來的扇面,自然也就很難分辨了。
後世之人為了讓這扇面的價格抬高一些,所以就清除了另外兩人的印章,只留了齊白石的。
張天元之前就已經戴上了薄薄的手套,這也是為了避免汗水灑在扇面之上,導致扇面被污染,一般來說,專業的鑑定師都應該這麼做,不過國內有很多人為了力求手感比較真切,都不太喜歡戴手套的,因為戴上手套之後,摸起來的感覺跟裸手是差距很大的。
這其實是一幅很簡單的中國水墨花鳥國畫扇面,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活靈活現的花鳥畫面,層次分明、用色準確,只要是稍微懂點繪畫的人,一看就能發現這畫師高深的功底了。
就算是不懂國畫,單單是以普通人的眼光去看,那也是會被這幅畫的妙趣給吸引住的,那畫中的鳥兒就仿佛隨時能夠躍出紙面一般,那藤蔓和那八哥,竟好像就是活的。
「張老師,您別光看啊,麻煩您給講解講解,這幅畫到底怎麼樣,是不是真跡,是白石大師的作品嗎?」
張天元對於珍品,一般都是比較愛惜的,所以也就多看了一會兒,不過這卻讓李總有些着急了,他本來是打算在這裏陪着張天元,等張天元給別人鑑定玩了之後,再鑑定自己的東西,可如果時間就這麼浪費下去,那到了他跟前,這天估計都要黑了,那可不行啊。
於是他就輕輕碰了碰張天元,提醒了幾句。
其實何止是他,那邊的扇子劉也等着張天元的評論呢。還有剛剛進來的兩個人呢,手裏頭拿着的也都是國畫,雖然不是扇面,可這道理是相通的。他們還真想聽聽張天元能又有什麼品評。
張天元對於李總的催促有些不滿,抬頭看了李總一眼冷聲說道:「要不你來看看?」
「抱歉抱歉,張老師您繼續,您繼續。」李總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諱了,這鑑定師在鑑定一件東西的時候。那是最不想被打擾的,或許正沉浸於那種藝術的氛圍之中,你突然那麼一吵,可能感覺全都沒了,不生氣才怪呢。
「還繼續什麼?」張天元沒好氣道:「這東西不是白石大師的作品。」
「不是?不可能啊張老師,這明明就是白石大師的真跡,您要不再仔細看看吧。」扇子劉着急地撓着頭說道。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也想囉嗦個沒完沒了嗎?」
雖然鑑定東西,一般情況下你不僅要說出其真偽,還要品評一番。比如這東西好在那裏,價值幾許,誰人的作品,這風格如何等等等等。
張天元只說了一句話,不是齊白石的作品就結了,這怎麼可能讓扇子劉滿意啊。
他本來是打算說的,可是呢,他這人就是這種性格,你越是催逼,他越是牛脾氣上來了。
扇子劉此時左右為難。看着這貨惶惶不安的表情,張天元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惡作劇的快感,這才淡淡說道:「所以我說嘛,我鑑定東西的時候。就不要插嘴,哪怕等我鑑定完了,你們再說話也不遲。再者說了,今天這麼多人,又不是你們一兩個,我浪費那麼長的時間。別人怎麼辦?」
「還望張老師能夠品評一二,話不用太多,只要說幾句,讓鄙人從中學習到一點東西便知足了,您看如何?」扇子劉現在跟張天元說話那可是格外小心,不敢有絲毫的紕漏,生怕說錯了話,再出現之前的情況,自己打自己的臉,最後還把別人得罪了,那就是自討苦吃了。
「好吧,看在同是這一行的份上,我就在廢話幾句吧,不過現實情況你們也都知道,外面那麼多人等着,我不太可能把話說得太多,多擔待!」張天元本來就想點評幾句,畢竟要說起來的話,扇子劉這東西就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他可能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的。
張天元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那幅畫。
「濃厚的鄉土氣息,純樸的農民意識和天真浪漫的童心,富有餘味的詩意,是這幅扇面的內在生命,而那熱烈明快的色彩,墨與色的強烈對比,渾樸稚拙的造型和筆法,工與寫的極端合成,平正見奇的構成,作為這幅畫獨特的藝術語言和視覺形狀,相對而言則是齊白石藝
第一二五三章 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