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赫拉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
而那,才是她此時感到羞惱和開心的原因。
迎着海森堡雖有醉態,但仍舊炯炯的眼神,赫拉提起酒杯向海森堡致意,她要用酒來將自己不該升起的旖旎全都狠狠澆熄。
看着赫拉敬的酒,海森堡理解的笑了笑,提起酒杯去和她輕輕的碰了個。
兩人緩緩將酒喝進肚子。
等海森堡放下空酒杯,正打算隨手再拿酒壺為赫拉倒酒時。
他突然注意到。
就在剛剛,赫拉喝的比他要稍快一點。
喝的太快,赫拉有些輕咳,但哪怕如此,這女神仍然搶在海森堡面前,悄悄將酒壺提了起來。
看海森堡拎着酒杯,饒有意味的瞄向自己的眼神。
赫拉的臉蛋兒紅的幾乎滴出了血來。
「看什麼看,花言巧語的蠻子,酒杯拿來!」
一邊仍舊驕傲的對海森堡吼上一句,赫拉一邊彆扭的低着頭去為海森堡添酒。
不知怎麼,看着自己愈發滿溢的酒杯,原本只以為一廂情願的海森堡,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就好像那酒杯一樣,被面前的赫拉輕輕注滿了……。
看自己倒滿之後,赫拉趕緊拿回酒壺,悄悄給自己也添滿酒。
接着,她抿一抿嘴唇,竊喜的將酒壺放在了距離自己更近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赫拉提起杯子,這時候的她格外羞澀。
她看着海森堡,輕輕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念叨一聲。
「你的心意,我似乎領受到了,但你記住。
那一切只能是個玩笑,不要繼續以那些為目的,去打算着做點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啊。」
話音落下,赫拉碰了碰海森堡的杯子,接着自顧自喝下一大口酒。
等她放下酒杯時,卻發現海森堡終究還是將酒壺搶了過去。
既然如此,赫拉便默默地看着海森堡為自己添酒,等自己的酒杯同樣滿溢之後。
赫拉居然同樣覺得自己那空蕩蕩的內心,似乎重新多出了什麼東西。
從這開始,兩人便像孩子一樣,誰也不去想什么正經的,作為神該考慮的事。
他們就只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
每喝完一杯,他們便看着對方笑着為自己添酒。
就僅僅是這樣的小事,居然讓這兩個多元層次中都堪稱巔峰的神明,開心的幾乎不能自已。
許久之後,一邊為赫拉倒酒,海森堡一邊抬起頭問上一句。
「剛剛你說的是什麼不理智的事?」
「明知故問啊,蠻子,你覺得會是什麼不理智的事呢?
坐在你面前的,你心裏的新朋友,雖然她也將你當成朋友,她同樣不在乎你來自異域的身份,真正接納了你。
但她……她是別人的妻子啊,蠻子……。」
面對海森堡的問題,赫拉一邊抿酒,一邊釋然的笑了笑。
可笑着笑着,赫拉便露出了一點點苦澀的面容來。
「當初啊,我剛剛出生,就被我的父親吃掉了。
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他的名字,他叫克洛諾斯,是我,是宙斯,還是波塞冬和哈迪斯的父親。
不管怎樣,宙斯救了我,在這件事情上,我感恩於……。」
「那是感恩,不是愛,對麼,赫拉……。」
海森堡打斷了赫拉的話,他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赫拉失落到按在軟榻上的手。
只是被海森堡輕輕拍了拍手背,赫拉卻嚇到猛的仰起身子來。
對她那樣堅持傳統的女人來說,哪怕只是最基本的身體接觸,都會被她歸類為對婚姻的背叛。
只見她躲開海森堡的手掌之後,趕緊對海森堡強調到。
「我不想在重複了啊,蠻子,聊天就是聊天,不要動手動腳哦。
至於愛情,我承認,哪怕一開始,我也沒有愛過宙斯。
但那不是我背叛他的理由,哪怕他無數次背叛了我,那所有讓我痛苦和憤恨的一切又一切,都不會成為我反而去背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