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馬步扎得也不行。」
馬步是古代士兵為了練習馬戰,假裝有馬的情況下所創,後來士兵退伍,在民間把搏殺本領化兵器為拳掌功夫,就把這個也運用到了武術當中。
李老爺子道:「不過咱們家有馬,你蹲這個幹嘛,對了,你這傢伙,好像還不會騎馬。」
李鄲道問道:「您老把馬看得比我精貴,我還要伺候馬大爺,怎麼有機會騎它?我爹都沒騎過吧?」
「他騎過,不過跌了下馬,被踩了一腳,就打死也不再騎了。」
李鄲道無語。
馬大爺有個名,叫賽赤兔,是匹棗紅公馬,沒有醃割的那種,如今雖然有些老了,但馬最高可以活六十年,在役可長達十五年到二十年。
所以賽赤兔雖然老,但其實可以說不老,這也就是為啥縣裏有時候需要儀仗會來借馬,驛站也會把他作為備用馬,甚至還有補貼。
唐朝軍隊馬匹和裝備都是自備,其實早就是了,不然花木蘭也不需要東市買駿馬,南市買鞍配了。
老爺子那副盔甲都時常拿出來保養的。
只是軍隊在玄宗時期才實行募兵制,之前都是服役的,沒有工資,但可以擄掠,算是額外收入,還有一些軍功犒賞什麼的,而且李老爺子還有個小官,活的還是蠻滋潤的,不然老李家也不會這麼殷實。
當然得活着退出戰場才行,死了那自然全看戰友上司,會不會想起你了。
「爺爺!多久了?」李鄲道感覺到陽光下來,十分燥熱,拿着東西,有所束縛,不能入靜轉移注意力,自然十分累,別說只有十幾斤,單單叫你舉手,舉十分鐘,都會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
「不到小半個時辰。」老爺子喝着茶道:「剛剛見你站在那跟雕塑似的,還以為你耐力多好,原來也就是架子貨。」
李鄲道手已經酸得不行:「爺爺,再這樣下去就要五勞七傷了。」
老爺子點頭:「行,放下吧,給自己捏捏,多喝喝水,我叫你娘給你煮了兩個白鹽水蛋,吃了吧,明日再訓。」
李鄲道一看天色都已經快晌午午了,比昨天訓得還久。
就連松煙也打草回來了。
李鄲道分了半個蛋給丫丫吃。老爺子道:「這丫頭不知飽的,你天天慣得她,變饞了,以後好吃懶做,婆家都嫌。」
古代還是重男輕女的,不知道妹妹的好處,當場賠錢貨來養。只有大戶人家才寶貝女兒,但也多做聯姻之用。
丫丫一聽不讓她吃就趕緊把蛋塞嘴裏。
「小心噎着!」李鄲道喝了些水就是吃午飯了。
就在這時,陳東石扶着他媳婦陳秦氏過來了:「我們是來給老人家磕頭的。」
說罷就跪在地上,給老爺子磕頭。
老爺子見了立馬道:「快起!快起,你這是幹嘛?」
陳東石道:「真的,如果不是李伯伯你接濟,李大夫和嫂嫂平時照顧,我們日子是早過不下去,上次您送來的那些米,說實話,是我們最後點口糧了。」
「如今媳婦身體好些了,我也好出工賺錢,今兒官家發了錢糧,連忙就來感謝您。」
陳東石除了自己那點田,閒時還會幫官里做事,或者哪裏需要短工,就是做些活,只能說她媳婦生子加上一場大病,敗了錢財。
卻看,原來是一些糧食。
看到這些糧食,李鄲道就想起農莊的大缸里,還有老鼠送的雜糧。
李老爺子道:「自己留着吧,你媳婦多少現在還虛弱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李鄲道也點頭,問道:「你家娃娃埋了沒?」
「埋了。」陳秦氏對這個很敏感:「是我害了我的娃,我要做好事,去廟裏給我的娃娃捐個名字。」
李鄲道心道,這事情還沒了呢,你娃娃的魂魄被拘了,那青面瘟神夜叉海鬼,不知道拿你娃娃魂魄幹嘛去了。
又想起那個跟着自己家,似乎想纏着自己家的長脖子女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把她解決了,上次趴着窗戶看自己家,現在還纏到了自己老爹,白天也顯形。
也不知道她怎麼進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