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報官!真是賊喊捉賊!」
只見那女子插腰坐地,撒潑打滾,哭天嚎地的。
李鄲道聽得頭疼,眼尖看見人群中,有兩個人。
怎麼是他們倆?
原來一個是之前要拿自己家羊肉,被李寶京囑咐,見一次打一次的地痞,疑似他爹跟李寶京是同時參軍的軍中痞霸,一個是上門找茬,被李鄲道忽悠瘸了的混混。
李鄲道看着老人屍骨嘆息一聲,李福成卻問道:「是不是你娘臨死前,叫你們訛詐的我們?」
李福成此話一說,那大兒子就慌了,他媳婦也是一愣了一下,隨即道:「好你個大夫,竟然連死人都污衊。」
李鄲道卻問道:「上午,你和你弟弟一起抬着人來的,現在為什麼只有你來,你弟弟不來?」
「關你什麼事情?」那女子彪悍道:「毛沒退乾淨的娃娃,就趕出來治病,人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
好一張顛倒黑白的嘴!
李鄲道前世實習,也見過醫鬧,李鄲道的老師教他,先把白大褂脫下來,防止被砍,再選擇報警。
李鄲道現在在古代,無大褂可以脫,但不妨礙,李鄲道報官。
好在粥鋪的肖掌柜熱心,很快就幫李家報了案。
立馬就有衙役過來:「散開!散開!聚眾鬧事是不是!打你二十板子!」
但到場一看,竟然是人命官司。
當下也覺得不是什么小事,李武作為衙門捕快,當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無良大夫,害死我娘!」只見那大兒子指着木板上蜷縮的人。
李鄲道說道:「你最好改一改說辭,我也不是不能叫死人開口!」
「此事,自有縣令大人定奪,你家要告他治死了人,自然是去縣衙報案,我們再開堂審理,這樣聚眾鬧事,擾亂治安,像什麼話?」
李福成道:「你要是真心孝順,也不該把你娘放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人看笑話!」
這話說得那人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官府的人把他娘的屍體抬走,李福成,李鄲道把店門一關,就一起去了衙門。
肯定要好好解決此事。
涇陽縣令戴守林正在頭疼,原來是秦二回京之時,在他這裏多逗留了一天,又向他要了軍費,他不可能不給吧,那真的要殺頭,秦二走後,太子又派人明里暗裏敲打他,莫要誤入歧途。
畢竟京城外諸多縣城,都是進京的哨崗,涇陽縣令,如果支持秦二,帶兵進京時,他不通報,隱瞞下來,那就是赤裸裸支持秦王了。
此時正煩着呢,到底是要站隊的,可是稍微錯了,就是要萬劫不復的。
這時候聽到外面的鼓聲,才收起心思來,問起了縣丞:「外面是這麼了?」
「是一樁人命官司,就是前些日子太常寺博士許宏跟您說的,孫思邈的徒弟他家的。」
說到這個,戴守林就越加頭疼:「他沒招攬到人,還怪我沒有禮遇賢人,沒給朝廷招攬人才,我是哪裏有這麼多功夫?」
「你先出去看看,我馬上出去。」
外面已經對簿公堂了,李鄲道把上午寫下的病歷,還有合作夥伴秦一萍一起都帶過來作證了。
只見一中年官員出來:「縣令馬上出來,可有訟文?」
那人支支吾吾:「草民不識字,沒有訟文,但草民有冤要訟告李記藥鋪,沒有行醫資質,將我娘害死。」
只見那中年官員道:「哦?死者是你何人?」
「死者是草民的親娘。」
那中年官員道:「原來如此,你一一說來,我幫你代寫訟詞。」
等戴守林從後面出來,縣丞把剛剛寫好的訟詞給他看。
戴守林坐在公堂上,眯着眼睛,看頌詞道:「你是要告李記藥鋪,無行醫資質,且扎針害死了你娘是吧。」
「稟大人,正是!」
戴守林揮一揮驚堂木:「被告可有辯解?」
李福成道:「我李記藥鋪一向有一人一醫案,記錄病歷的習慣,就是以防萬一。」
「今早
一一一 對簿公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