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美味,卻不能敞開吃。
這是老年人的悲哀。
酒足飯飽老阿道夫打算迷個午覺...
發現體內越來越燥熱,多年沉寂的內心生起絲絲原始欲望,原本只能排水的工具,居然有起跳的意思。
「這...」
老阿道夫沒有懷疑陳華給他下藥,還是因為身材老邁,把『韋哥』當糖豆吃也不管用。
這種『起跳』感覺對阿道夫的衝擊更大。
比紅酒和美食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他那還有心思在克洛斯農場門口靜坐?
老阿道夫對隨從招招手。
「收拾一下,今天先回市區...」老阿道夫停頓一秒,「明天再回來。」
「是。」隨從應聲。
『老阿道夫的房車走了!』
這個消息像長翅膀一樣飛到張一的耳朵里。
這讓張一開心地手舞手蹈。
雪莉壓力也小很多,臉上重新爬上笑容。
可以心情輕鬆地陪陪馬匹公主和響指
本以為老阿道夫是徹底妥協。
沒想到第二天又來,這次變的神清氣爽,好像年輕幾歲似的。
陳華又給他送一頓午餐。
老阿道夫下午再次返回市區。
隔一天又來。
這樣重複五天...
第六天陳華突然沒有送來午餐。
這讓老阿道夫差點抑鬱~
隨從也沒有準備午餐,大家已經養成習慣。
「先生,要麼我們現在開始準備午餐?」一個隨從提意。
老阿道夫撇了隨從一眼。
吃了一輩子『豬食』,好不容易才吃幾天正常人該吃的食物,怎麼可能重新吃『豬食』。
何況他想找到年輕的感覺。
「收拾一下,去找陳華先生。」老阿道夫決定。
張一已經知道老阿道夫上了陳華的魚鈎,在沙發上笑的前仰後合。
女人們紛紛丟來白眼。
小鎮117公路兩側的商店已經變成鋼棚倉庫和發貨點。
倉庫後方,隔着六七十米是一排、十多棟私宅。
陳華一家住在其中一棟。
經過打聽,老阿道夫尋到陳華家。
他正刻正在院子裏劈材,其實是在等老阿道夫。
「陳先生...」
老阿道夫隔着低矮的木製院牆喊。
「你好阿道夫先生。」陳華放下斧頭,打開院門邀請他來到客廳。
陳蘇為客人端上咖啡。
「陳先生,」老阿夫直奔主題,「我打算僱傭你們一家人為我工作。」
陳華搖搖頭,直言道:「華人都會做中餐,區別主要是食材不同,過去幾天給您送過去的食物,其鹿肉全部出產自克洛斯農場...」
「...」
陳華把事情解釋的清清夢楚、明明白白。
老阿道夫很懵逼,胖胖的五管擠在一起,像是揉在一起的紙團。
「你和張一故意給我下套?」
老阿道夫反問,表情帶着驚訝。
「是我給您下套,和boss沒關係。」陳華表情坦然。
老阿道夫半響沒能說話。
他想信陳華沒有說慌。
「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從小看着她長大,捧在手裏怕摔、含在嘴裏怕化,張一憑什麼要搶走她?」
阿道夫大聲反問。
看着老阿道夫的眼睛,陳華突然意識到,恐怕所有人都誤會了這個老人。
他只是不希望孫女遠嫁,想將孫女留在身邊而已。
這個發現讓陳華眼睛明亮。
「阿道夫先生為什麼不留在達百羅小鎮生活呢,聽說您兒子已經把公司....」
陳華從工作事業、到生活,全部分析一遍。
老阿道夫一個小時後離開,走的時候像是提線木偶。
次日。
老阿道身邊的隨從,到25號牧場正在興建的別墅項目辦公室,預定一套別墅。
張一從陳華口中得知真實原因,心裏很感動。
沒有長輩希望晚輩遠嫁,這是人之常情。
可憐的老阿道夫先生...
別人投桃,張一報李,吩咐丹尼每半月給老阿道夫先生送一頭鹿肉、公主新酒數箱。
一場棒打鴛鴦的鬧劇,就此結束。
張一也得以過上清閒日子。
每天溜溜馬。
偶爾到釀酒車間逛一圈。
每三天跑一趟庫克農場。
生活過的有規律。
直到一個急促的電話打進來。
張一駕車來到牧場中心,坐上丹尼駕駛的牧場直升機,跟他來到牧場最東側。
圍欄外面是一條小河,小河對面國家濕地公園。
牧場面積很大,張一沒錢的時候,依然堅持安裝比較貴的低壓電圍欄。
此時兩段圍欄之間的金屬絲已經被人剪斷。
兩個牛仔正在檢查斷口。
「是被人用鉗子剪斷的。」丹尼判斷,「有人在牧場偷獵梅花鹿。」
張一很氣憤。
牧場太大,東西長一百公里,南北長五公里。
像一根尺子的形狀。
北側與薩馬米什湖相連,南側與幾十個農牧場相鄰。
東邊是國家濕地公園,西邊是克洛斯農場。
這麼長的邊界,僅僅靠丹尼和十個牛仔,不可能做到時刻看守。
梅花鹿和牛群又不一樣。
牛群白天在牧場由牛仔看管放養,晚上趕回牛棚。
而梅花鹿完全是野生的,行為不受控制。
「boss,我們埋幾個暗哨,小偷再來,一定會被我們打死!」丹尼心情憤憤不平。
張一思考片刻。
小偷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