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瑛不屑輕哼了聲,說道:「偌大的遼國,短短數年便讓他弄的亡了國,哪裏還有成為遼主的資格?」
蘇子瑛將整理好了的賬冊稍微收攏一下,說道:「咱們是軍將,你我也處理不了這種事情,還是讓老師決定好了。」
蔡二十九也只能無奈點頭,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前院,這裏正有一兩百遼國權貴們正在焦急等待。
兩人來到前廳,見到耶律延禧坐在主座,本能的心下有些不喜,但兩人還是依照軍中規矩行軍禮。
「啪!」
「大明帝國總參謀長蘇子瑛,見過遼主。」
「啪!」
「大明帝國副總參謀長蔡二十九,見過遼主。
看着兩人行捶胸禮,聽着不倫不類官職名稱,耶律延禧本能的皺了下眉頭,但他還是沒有表現太多厭惡、不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本皇前來已有半個時辰,爾等因何不前來拜見?」
蘇子瑛依然一副呆滯面孔,說道:「我軍剛入城一日,依照我軍規矩,大亂之下,秩序崩壞之時,軍隊必須第一時間控制局勢,恢復崩壞秩序。」
耶律延禧還要不滿開口,習泥烈忙開口道:「儘快恢復秩序也是好的,父皇還是莫要太過責怪了有功將士。」
耶律延禧心下蹭得竄起一股火來,正待訓斥混賬兒子……
習泥烈再次急切開口說道:「敢問蘇將軍,蔡駙馬是不是已經幫我遼國復了國?」
聽了這話語,蘇子瑛更願意這些混蛋死在亂軍之中,面上卻未有任何變化。
「陛下此時當在江南。」
話語說罷,蘇子瑛大步走到開口的習泥烈身前,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件。
「末將從青州前來時,太后無法得知遼主是否殉國,故而與王爺寫了封信。」
習泥烈被俘虜的時間較早,抓住他時,完顏阿骨打沒有砍腦袋,事後若不是自己太過愚蠢激怒了完顏阿骨打、吳乞買,自然也還活着,但耶律延禧不同,誰也不敢保證吳乞買是不是砍了百年世仇的遼國皇帝。
習泥烈呆愣了下,猶豫着是不是將信件送到父皇耶律延禧手裏,可他無法確定信中是不是專門與他寫的,猶豫了好一會,這才把信件拆開……
「這……這……」
看罷信件,習泥烈頓時傻眼。
「哼!」
耶律延禧不滿冷哼。
「拿來!」
習泥烈慌忙將信件送到耶律延禧手裏,耶律延禧還沒剛看了幾眼……
「混賬——」
看到「余里衍的兒子為遼王」時,耶律延禧蹭得站起,指着蘇子瑛就要大罵,習泥烈大驚失色,忙上前拉住。
「父皇暫且息怒……」
「你混賬——」
不等習泥烈話語說完,耶律延禧就是一拳打在兒子臉上,蘇子瑛也不理會父子兩人鬧騰,又「啪」的一禮。
「末將軍務繁忙,還請遼主告罪。」
蘇子瑛、蔡二十九轉身就走,見兩人如此,可是把耶律延禧氣的手指亂抖。
「混賬……」
「混賬——」
「當日就該讓那趙佶砍了他腦袋——
耶律延禧仰天憤怒,一干權貴全不明所以,蕭道寧拉着習泥烈「低」聲道:「王爺,那蘇氏究竟說了什麼,竟把大汗氣成了這般?」
習泥烈一陣無語,搖頭嘆氣道:「蘇將軍嘴裏的『太后』並非是駙馬生母,而是……而是三妹生母文妃娘娘。」
「啊?」
不僅蕭道寧大驚,余者大臣也是一臉的不解,習泥烈只得把信件內容說了一遍,這才嘆氣道:「自燕京淪陷後,我朝一二十萬百姓退入營州,蔡駙馬為了安撫我朝百姓,這才以文妃為太后,允各家或為草原小汗,或於南洋封國,三妹若有子,則以耶律姓繼承遼王,一二十萬百姓也還是文妃、三妹管轄……」
「混賬東西——」
耶律延禧暴怒,指着習泥烈就要大罵……
「父皇——」
習泥烈突然暴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