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敗你只需要一拳而已!」
衝上前,沈鈺一拳猛地揮了過去。這一拳,他沒有動用絲毫的內力,純粹是現在肉身的力量。
這一拳看似笨拙,而且好似處處都是破綻,卻仿佛石破天驚般可怕。
面對迎面而來的一拳,葉靖拼命揮落血怒劍,劍刃直指對方,血怒劍與沈鈺的拳頭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在葉靖看來,肉身的拳頭對上堅不可摧的利刃,結局還有懸念麼?
可是,有時現實就是那麼的殘酷,還沒等葉靖臉上的冷笑等翹起,他就感覺劍刃撞在了一處堅硬異常地方再難以往前半寸。
同時一股可怕的力量倒灌而回,這股可怕的反震之力,不僅將他狠狠地拋飛了出去,甚至還洶湧般的湧入了自己的身體內,在肆意的破壞着。
「我還以為你手持血怒劍有多可怕,也不過如此嘛!」
「也不對,不是這把劍不行,是你不行啊,葉將軍!」
「你!」被沈鈺這麼一刺激,葉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你嘴這麼損,你是咋活到這麼大的。
「給我過來吧!」猛地向前伸出手,如抓小雞一般將已經重傷的葉靖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而後狠狠地往地下一摔。
「砰!」巨大的衝擊力頓時滌盪四方,原地一下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深坑,這一下就讓葉靖傷上加傷,甚至連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不過沈鈺壓根就沒有放手的意思,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將人摔在地上。
接連不斷的撞擊聲頓時響起,伴隨着飛散的鮮血和悽厲的慘叫聲,怎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若是心軟的,恐怕連看都不一定能看得下去。
沈鈺的力氣很大,雙手宛如最堅硬鋼鐵一般,任憑葉靖如何掙扎反抗也是徒勞。差距太大,大到連他自己都快絕望了。
本以為手持血怒劍足以縱橫天下,哪想到這還沒等正式出山呢,現實就狠狠的給了他一下。
此時的葉靖不知骨頭斷了多少根,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傳來劇痛。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也太欺負人了!
都說沒有叫錯的名號,可他怎麼記得對面沈鈺的外號應該是琴劍雙絕的吧。這幫江湖人是不是瞎了,這特麼分明就是個力大無窮的莽夫,琴和劍擱哪呢!
「喝!」在再度掙扎無果後,葉靖終究是按捺不住,仿佛突然爆發般的暴喝一聲,眼中閃爍着狠辣的光芒。
血怒劍反手間直接插在了自己身上,瞬間一股股血色氣流自劍身湧出,仿佛一根根粗大的血管,與身體的血肉連在了一起。
鮮血,順着血色氣流,源源不斷的湧入血怒劍的劍身之中。同時,劍身之上也有一股股夾雜着血腥暴虐的力量反哺到了他自己身上。
這一刻,葉靖眼中最後一點神彩徹底消失,血紅的雙目中只剩下了瘋狂和嗜血。好像要毀滅一切,吞噬一切。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勢和力量也隨之暴增,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猙獰可怕。光是這嗜血的賣相,就足以嚇退一群人。
不過在沈鈺看來,即便他的氣勢暴增,也就那麼回事罷了!
「小樣,以為陷入狂暴之中,你就不是你了麼?弱雞再強依舊是土雞瓦狗而已,還能進化了不成!」
抓住葉靖的手並沒有因為他的變強而有絲毫動搖,甚至連抖一下都沒有。反而讓沈鈺冷哼一聲,手上再度用力,再一次將葉靖狠狠摔在了地上。
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動作,一模一樣的結局,只不過骨頭又斷了幾根。這時候葉靖吐血的心情都有了,面對這樣的變態,他容易麼!「給我拿過來!」一把抓住插在葉靖身上的血怒劍,沈鈺想要強行把劍搶過來。
奈何葉靖將其視若生命,哪怕是自身深受重創,鮮血淋漓,也沒有放鬆分毫,而是死死的抱在懷中。
沈鈺也沒慣着他,直接上手把他的手指掰斷,硬生生的把劍給拽了出來。
血怒劍剛一入手,如血霧般的紅色霧氣自劍身中瘋狂涌動,霎那間便將沈鈺包裹其中。
一股股瘋狂的意念湧向心頭,仿佛不斷的吞噬他的理智,消磨他的意志。
突然間,沈鈺感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