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位姑娘情急之下,用棉布撲火,遏制了火勢,救書坊與火熱之中,乃大智大勇之舉,掌柜身為書坊主管,不僅不道謝,反而咄咄相逼,是何道理?」鄧吉沉着聲,冷眼看着李掌柜,一字一句地說道。讀書都 m.dushudu.com
李掌柜被他攝人的目光嚇得打了個哆嗦,但想想自己的銀錢,還是梗着脖子,道:「救火是救火,毀了棉布是毀了棉布,不是一碼事兒。」
「好,那咱們就細算算。」鄧吉被他氣得冷笑了一聲,而後施施然往矮凳上一坐,伸出兩條長腿,雙眼一眯,等李掌柜給他個說法。
傅婉書側頭看了看他,見他臉頰上沾了不少的黑灰,脖頸處被火星燙紅了一片,身上的外襯也被燒掉了大半,露出了淡白色的裏衣,他卻依舊冷清着臉,不惱怒,也不羞赫,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與他無關。
就連此時,他為自己講着話,也並不曾多瞧自己一眼,傅婉書笑了笑,她不想剛出府就惹起紛爭,就朝着鄧吉拱手謝了謝,又朝李掌柜道:「掌柜既然如此說了,救火與棉布被毀是兩碼事,因為這位公子在救火時出力最多,便由掌柜向這位公子道謝,至於謝禮就由二位自己商量,小女擅動了棉布,就由小女來負責賠償棉布的損失。」
不等其他人再議,傅婉書就吩咐洗硯跟着李掌柜去算賬,李掌柜聽見她要賠償自己,樂顛顛地領着洗硯去拿算盤了。
楊木深躬着身子幫書坊的夥計們收拾着那些被燒毀的書籍,淚眼婆娑,一臉痛心,先前推搡他的那位夥計瞧見他來幫忙,臉色多少還有些僵硬,不知道該不該和他道聲歉。
傅婉書瞥了鄧吉一眼,見他垂着臉沉默不語,便抬腿就往書坊門口走去,她只想快點換件衣服,不然大哥看見了,還不知要絮叨出多少話來。
「姑娘請留步。」
傅婉書頓住腳回頭一看,還是那位冷臉男叫住了自己,不由問道:「這位公子,不知您還有何事?」
「此事因我而起,姑娘的衣裙有損,也該由在下賠償。」鄧吉說完話就從矮凳上站了起來,挺拔而偉岸的身子走到了傅婉書面前。
???
這位大哥還真拿自己當瘟神了,書坊那兩扇門光燦燦的,經驕陽一照,難免會在某處聚成焦點,形成火災,怎麼就因他而起了,就算是有人刻意為之,書坊自身擺設也是有問題的,況且那起火點就在他身前,如果真的有人存心放火,八成也是想燒死他,怎麼能都賴在他身上呢。
她扯開唇角,緩緩道:「公子說笑了,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都賴不到公子身上,公子英勇撲火,果敢非凡,不該平白擔這污名。」
少女長身玉立,笑意盈盈,才被莫名殃及之火燒破了衣衫,卻絲毫不見尋常女子應有的羞惱,仍是一派的端莊和氣,溫文爾雅。
鄧吉挑眉,心弦一震,眼間的冰冷霎時緩了許多,且忍不住仔細打量了她一眼,暗忖,許是以往朝自己身上潑髒水的人太多,聽了這姑娘說的話,自己竟還有些不習慣。
他打量完傅婉書,擔心對方覺得自己失禮冒昧,便不再多瞧,只吩咐小廝取來銀子,又將錢袋子徑直放在了傅婉書手裏,不由她再拒絕。
金絲繡紋的荷包冷不防的入手,傅婉書不自覺縮了下雙臂,下意識接住了荷包,荷包的主人手指骨節均勻,修長白淨,一經碰觸,對方指尖寒涼,薄繭略粗。
「公子,您這是做什麼,我怎麼能要您的銀子,這...這不合適。」傅婉書趕忙要將荷包還給他,鄧吉卻伸手一推,大步一邁,急匆匆地出了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叫她拿着荷包愣在原地,無處可還。
誒,他可真是個怪人。
傅婉書顛了顛手裏的荷包,蹙着眉,沒打開看,只在心裏尋思着該如何把這銀子還給他,「洗硯,你知道方才那位男子是哪家的嗎?」她待洗硯賠償完李掌柜,問了她一句。
「奴婢不知。」洗硯搖了搖頭,又催着姑娘快回成衣店換衣服,姑娘這幅模樣,着實有損閨秀風範。
那隻好等到下次再見了,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傅婉書叫洗硯將荷包先收起來,用衣袖擋住了面頰,幾步路就走回
第六章 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