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跑個屁!絕對是丘八!」
「艹!『觀音尖』的人是死的?這些人也能放出來?」
「等等,有瑤人。你看!」
在「狗窩嶺」這裏,是有望遠鏡的,架在了高處,目的就兩個,一是看是不是外界有搶地盤的過來;二是防止本礦的礦工跑路。
礦工跑路造成的損失,不在於礦上減產,而是礦工一旦決定跑路,都是大開殺戒,且不留餘地。
貞觀一百六十八年之後,依託礦工群體組建的一些地方部隊,很快就發展成了鎮壓礦工的神兵利器。
一如教育部的「學兵隊」,查亂黨是專業的。
「瑤人帶路?」
「看來這是大有來頭啊。」
嘀!!!!!
集合的哨聲響起,兩隊武裝人員輕鬆被解決之後,來者直接換上了官袍正裝。
撲頭皂靴一身青衫,腰間一把長劍一杆手銃,領頭的更是戴着鐵盔軍帽,墨鏡微微地架起。
「甘代表,礦工頭子不敢過來。」
「亮身份,我們是朝廷命官。」
「是!」
不多時,幾個礦工班組的頭子,都是一路小跑,順着山道就下來了。
坡上,滑索還在卸貨,水庫的邊上,則是滑索的另外一頭,是個堆場。
傳送帶還在高處,整個礦明顯是不合規的。
因為國朝早有規定,水庫附近,不得大肆開礦。
當然規定是死的,報備成小規模鄉民私用,這就妥帖了。
「長官好!長官好!」
「長官好!」
「長官好!」
……
在原先「狗窩嶺」礦場的老闆辦公室外,各種器械都堆在了那裏,甘正我雙手拄着佩劍,戴着墨鏡看了看鬧哄哄的人群,然後說道:「私自盜採,暴力抗法,這個礦場現在由官府接手!」
「……」
「……」
「……」
非常粗暴的開場白,沒有前因後果,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而甘正我現在的氣場,就是如此。
「不、不知長官如何處置、處置我等?」
「教育部行事,什麼時候需要告知對方的?」
甘正我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然而礦工頭子們一聽,頓時閉了嘴,是教育部的人啊,那沒事了。
而有些礦工頭子直接大喜,雙眼放着光,不等人群散去呢,他上前舉手喊道:「報告長官!我有事稟報!」
「噢?」
甘正我將墨鏡微微一推,抬手揮了揮,遣散其餘礦工之後,他才道,「你哪個部門的?」
「小的……呸,卑職第一工業部的。分屬船舶設計局……」
「你他娘的一個造船的,跑來這裏幹什麼?」
「長官,您也是知道的,我們這種人,原本就是在省部做內衛的活兒。可誰曾想,任務攤到了頭上,部門協同,也就跟着去了。我是追蹤『球墨鑄鐵』生產工藝一事,逐漸就由北往南,從河北到了河南,從河南到了黔中,又從黔中到了這裏。他媽的,我一個河北人,怎麼就到廣西來挖礦了呢?」
「……」
看着這貨的慘相,甘正我也是覺得無語,於是道,「來這裏,你們的分派的任務是什麼?」
「查桂州礦工結社一事。之前又有一窩邪教在這裏傳教,請什麼『昊天上帝』前來助威,鬧了好大一圈。我們主要就是盯着這些人的動向,第三工業部的人,還帶了無線電。結果之前壞了……」
「……」
聽着就慘。
甘正我差點沒笑出來,忍住之後,這才又問道:「『狗窩嶺』這裏,有多少人?」
「有十七個,五個部門。」
「五個?那這是個大型協同任務啊。是不是去年的那個通知?」
「是……」
「他媽的,老子也是從教育部『學兵隊』出來,奔湖南去的。」
「啊?長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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