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萬苦花逸仙終於成功推開了花狼屠從地上坐起,得以喘息,輕咳了幾聲,觀着水淼淼的臉色,囁囁的道,「我,我也不知,但我引天劫的時候,確實說了願意獻祭的。」
水淼淼撇了撇嘴,是單純只獻祭天賦嗎,明明就是把命都搭上面了,若不是運氣好,有月杉相助的話。
「所以。」花逸仙頭越來越低,「我大概是管不了它們的。」
「不一定。」藍季軒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想着剛才花逸仙呵停了銀風狼,只是找出關聯還需要一些時間。
「先不說這個了,花兄身體尚未恢復自不能去面對狼群,但花狼屠可以,別讓狼群一直圍在這裏,它們身上血腥味重,影響傷者的修養······」
狼群隨着花狼屠離去,房間裏外都變的靜悄悄。
藍季軒正要扶花逸仙起身,水淼淼一個眼神掃過去,藍季軒隨即收回了手。
冷凝痴忍住笑站起身,「我去下面。」
「加個煎蛋可不可以。」水淼淼也不奢望冷凝痴放辣椒了。
「我去幫忙生火。」
冷凝痴與藍季軒一前一後的離開房間。
水淼淼拖過來一把椅子,椅背向前,撲着坐着,重心壓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躺在地上的花逸仙。
花逸仙心虛的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以求自欺欺人。
可水淼淼視線灼熱似射線,上上下下將花逸仙打量了個遍,自己是不是要翻個身?花逸仙咽着口水。
花逸仙真的瘦了好多,喉結都變的那麼明顯。
在水淼淼的注視下,花逸仙全身僵硬不敢動彈,上下蠕動的喉結,就成了那吸引注意的逗貓棒。
水淼淼伸出手,自然垂落,跟着搖晃,好想按上去,只是可惜差着一段距離,使勁前傾勾了勾手指。
似乎察覺到一些動靜,花逸仙連呼吸都屏住了。
水淼淼笑出了聲,視線落在花逸仙散落在地的一縷白髮上,收回了手,不逗了,沒意思了。
「你還要在地上躺多久,昨日到今日都沒有好好休息吧。」
「有休息。」
「我說的是好好休息。」
水淼淼在等待,靜默了好一會兒,花逸仙放下手終於敢直視水淼淼了,入眼是水淼淼不加掩飾的關切與擔憂。
有過的話,就轉了彎,「沒有,沒有好好休息。」
說是睡不如說是半昏迷的狀態,一閉眼都是他姐姐們的面容,一放鬆全身疼的宛如還在接受雷電的洗禮。
讓他在來一次,是萬萬不可能的,那種感覺生不如死,仿若死才是解脫,所以都說不知者無畏,經歷過,就沒了在一次的勇氣。
暈過去是最好的選擇,可花逸仙不願意,他強撐着強撐着強撐到麻木,到出現興奮,到······
『滴答!』
淚滑落是無聲的,滴到花逸仙臉上,卻似晴日驚雷,心中一驚,從地上坐起,「怎就哭了。」
伸出去的手,被水淼淼扭頭躲過,揉着眼睛,「我沒有,剛才看到了髒東西,所以眼睛疼。」
谷該「我是髒東西?」花逸仙開着玩笑。
水淼淼卻一本正經的回答着,「你不是,所以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想為水淼淼擦淚的手一僵頹廢的放下,花逸仙心虛的說着,「我不還在這,淼淼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水淼淼不接茬,淚珠越揉越多,乾脆就直接捂住了眼睛,「你就沒有想過失敗,是嗎?」
「我」花逸仙何曾沒想過失敗,他就沒想過成功。
「你沒有!」水淼淼替花逸仙喊出,「你不在乎我們更不在乎你自己!」
不想在說什麼,水淼淼站起身想要離去,她怕她忍不住揍花逸仙。
花逸仙隨即抓住水淼淼的手,能察覺到水淼淼那無法控制的顫慄恐懼,花逸仙的心肺被攪成了一團。
「淼淼。」花逸仙沒想到水淼淼會這麼傷心難過,按理花家是養魔,是天理難容是人類公敵。
藍季軒相助,是因為他知道,花家眾人真正牽扯的不多,但藍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