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滿意對我可沒什麼意義。」石田冷言回道,左手拉弓引箭,又是一道靈力箭矢射向宏江的胸口。
「是嗎?」
誰知宏江迎箭就是一拳,石田從沒想過有這樣的人,沒有靈力波動僅僅靠最普通的拳頭,就能打散他的箭。
笑容第一次從宏江臉上消失,石田要再次拉弓卻發現難以做到,一隻落在鋼琴上猶如精靈般的手,此刻卻緊緊縮在一起,落在了他的身上。
胃裏如同有顆炸彈被引爆,衝擊灼燒着他的五臟六腑,耳邊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他的骨頭也在齊齊與他一同哀嚎。
宏江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憤怒、沒有同情、也沒有高興,耳邊痛苦的喊叫聲對他來說似乎就是最微弱的風聲,早都習以為常了。
石田甚至連倒下都來不及,胸口就又中了一腳倒飛出去,身後的牆壁脆得像層玻璃,也不知被他撞碎了幾道。
碎石墜地、黃煙瀰漫,一道黑影逐漸清晰起來,如張開雙翼的巨鷹抓向地面的獵物。
石田強打着精神一支靈力箭矢被他搭在弦上,只是,還不等他這個獵人出手,空中那隻巨鷹的爪子便劃破揚塵,將剛離弦的箭羽捏作無數紛飛的光點。
領口一緊,石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世界再度回歸平靜時,他就被提在半空之中,全身上下唯一的感覺就是疼,四肢無力地垂下,像是件被掛在衣架上破爛不堪的風衣。
野蠻、粗魯這樣的詞彙,無論如何都無法與此刻充當衣架的那個男人聯繫在一起,沒有想像中的偷襲,更沒有之前預計的狠辣,完完全全從正面就能粉碎一切,他完全想不到蝶冢宏江會是這樣的戰鬥風格。
「如果你所說的滅卻師的尊嚴就是毫無理由的高傲,那就是個笑話。我比你要更強,要麼承認自己的弱小,要麼證明給我看你的尊嚴是有用的,不然,你的保證只是對弱者的欺騙,讓他們白白浪費生存的機會。」
「告訴我,小鬼。」宏江盯着石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尊嚴去保證?」
「呵,呵,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
石田斷斷續續地回道,聽着他那若有若無的氣聲,宏江搖了搖頭,直接一記過肩摔,將對方狠狠砸在地上,「我不是很滿意,這要比你的尊嚴有力得多吧。」
連反駁都做不到,不,如果能克制,不讓血液從喉嚨里湧出來的話,石田甚至都不想發出一點聲音。
「最煩你們這些整天把榮耀、尊嚴什麼放在嘴邊的滅卻師了,明明一事無成,卻總把自己標榜成崇高的一方,說着最恨死神,卻還跑來救一個死神,對了,那個橘色頭髮的小鬼也是死神,所以,你連仇恨都是搖擺不定的,不是嗎?」
「一,一護和露琪亞可和你們這群死神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說得你很了解我一樣,小鬼。」宏江蹲下身,抓着石田的頭髮粗魯地向上提起,「趴在這裏指指點點,我可不會明白你在說什麼。用亂裝天傀你還是能站起來的吧,別想簡單地一死了之,我一定要一拳,一拳地粉碎你的妄想,直到你改口承認自己的不堪。」
「就算你不敢站起來,我也會帶着你,讓你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倒下,痛苦求饒的樣子,就從那個橘色頭髮叫一護的小鬼開始吧。」
他這麼說就絕對會這麼做,此刻石田總算明白了弓親的話,任何奇怪的事由這個男人做出來都不會奇怪,要殺還是要剮都行,可偏偏對方兩個都沾邊,又不趨向於任何一種,僅僅是要自己服軟麼?完全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硬要形容的話,這就是個以破壞一切美好為樂?不,從宏江的表情看,石田不覺得對方以此事為樂,或許僅僅是此刻他想嘗試一下這是怎樣的感覺?
一個荒謬的人、一個無法糾正的錯誤,這一切都太糟糕了……
實在是太糟糕了,一護喘着粗氣,只是這下意識補充空氣的舉動沒有令情況好轉,身體反倒感覺更沉重了。
「任何攻擊雖然會越來越強,但理論上都有次數的限制。」
這話是浦原說過的,根據一護的觀察,戀次的蛇尾丸的確符合這個結論,伸長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