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韓游瑰和駱元光,又指了指自己:「何為軍功?收復失地開疆拓土驅虜夷狄,令吾巨唐天威光耀宇內。
攘外安內,這就是某推行軍部的原由。
使道州失去武力依仗,自然也就相安無事河晏海清,只需釐清吏治自可生生相息。
軍力統一之後,就可以按照實際的需要進行軍將的調配指派,形成牢固可靠的防禦體系,而到那個時候,」
張軍頓了頓:「國內沒有了紛亂,豈不就是吾輩軍人大展身手的時候嗎?」
「以太保之意?」絡元光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太懂,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吐蕃屢犯邊疆,占我隴右困我安西,西域諸國貌合神離,多與吐蕃大食私通。
回紇逐年南侵,室韋靺鞨諸部蠢蠢欲動,新羅不斷蠶涌,南部六詔多次犯邊不改,窺視安南諸州。」
張軍伸手從一邊拿過地圖鋪在駱元光韓游瑰面前,在上面點了幾點:「經年岡亂,巨唐四周已經烽火連連眾狼環伺。
今日你與我等還在蠅營狗苟,豈不知邊疆多少軍士邊民流離失所骨肉分離,何人聽得見彼等呼號之聲?」
這是一副大唐周邊態勢圖,紅色為失土,黑色為邊疆,綠色為國土,紫色為交戰區。
第一眼便只見到大唐疆域周邊火紅一片,紫色連連不絕。
「可知我巨唐有邊民幾何?今存幾何?屯兵幾何?現存幾何?」張軍拍了拍桌案:「可知經年以來大唐失土幾何?棄國幾何?」
兩員將默不作聲,趴在地圖上細看。
大唐有地圖,也有比較詳盡的軍事地圖,但說實話,還真沒有幾個將領願意琢磨地圖,而且這個時候的地圖本身也比較抽像。
等他們看了一會兒,張軍接着說:「巨唐以外的世界頗大,巨唐不過居十之有一,外面土地連綿,礦藏無數,皆遠超我巨唐。
那才是我輩丈夫建功立業的地方,而不是只會躲在一隅陰私算計,在方寸間稱雄論霸,貽笑世人。」
「元光嘗聞,太保有世界之圖。」駱元光抬頭看了看張軍,問了一句。
「有世界之圖,亦有世界之山川河勢之圖,」張軍點了點頭:「都已獻與陛下,憑陛下定奪。」
我有,但是給誰看誰能看這事兒,你去問陛下吧。
這也是客氣的點了駱元光一下,你不是我的人,不要和我講這些親私的話題,咱們公事公辦。
衛阿榮急步走進來:「郎君,懷表,惠將有信。」
張軍看了衛阿榮一眼,未見燥色,知道不是什麼大事兒,點了點頭,伸手示意拿過來。
衛阿榮轉身出去,片刻又迴轉了來,把信封交給張軍:「郎君,尚有名刺一張,是由長安本府轉過來的。」
張軍在長安的府邸又不是什麼秘密,總會有各路諸候或者是朝中權貴想結交一下,便會遞了名刺到府上,再由府內轉交到鳳翔。
也算是一種人情往來吧,也就是我曾到府拜訪過的意思,留一點情面在這裏,日後真的有事也有個搭話的藉口。
漢唐時代,這種上門遞名刺是很正規的社交行為,就相當於本人親訪,是很隆重的禮儀,相當於重視,信任,親近。等等。
要知道這個時代任何人拿着主人的名刺都可以當主人的面子用,可不是現代的名片,那是相當重要的身份證明。
這就相當於有了一份承諾一樣,是很重的人情。是信物。
張軍微微點頭接過來,名刺被擺在上面,卻是尚書左丞杜佑拜。杜佑回朝了。
想了想,張軍吩咐衛阿榮:「去尋杜參軍,告訴他杜左丞回京了,可修書信,若想拜謁便好生安排。」
「諾。」衛阿榮應命,轉身要出去安排。
「急躁。」張軍斜了衛阿榮一眼:「着紫蕊安排相應人等,持某的名刺,備了賀禮,去杜左丞府上恭賀。」
「諾。」衛阿榮又應了一聲,站在那等了一下,看張軍沒再說什麼了才轉身出去。
他接手武懷表的時間太短,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職務。
杜佑回京,張軍還真的沒關注,也不知道他是
第355章 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