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來示好還是關心族子杜環,不過禮尚往來是應該的。
按說兩個人從未見過,唯一的一次打交道就是張軍着人去嶺南尋杜環來鳳翔那次,也算是結了份善緣。
別看杜佑稱杜環為族子,但事實上杜環的年紀要比杜佑大,只是輩份小。
杜環年紀大了,又經歷了十幾年的漂泊身體不算太好,現在就在鳳翔修書,算是張軍給了他一個職務養老。
主要是張軍需要他的記憶,希望他慢慢回憶,把經書寫的再詳細些。
大唐去三蘭國,去殊奈,去桑那加的商人遊客不少,但都是從海上走,從安南的交趾州起程,經三個來月的船上生活到達。
杜環是唯一一個從陸地上過去,並且詳實的『遊覽』了從怛羅斯到北非的風土人情。最重要的是親眼目睹了延途各地的軍隊和軍事設施。
他是被俘過去的,一路押解都是軍隊,住也是在軍營。
雖然被俘的人不少,後面回來的也可能不只他一個,但是找不到啊。很多都在那邊定居了。
這會兒在西方定居的大唐人不少,不管是阿拉伯帝國還是拜占庭,都非常歡迎唐人的到來,給他們很高的地位。尤其是工匠。
不管是造紙,印刷,治煉,制刀制甲,還是金銀匠,畫匠,綾絹織工,在這會兒都已經被大量工匠帶到了西方。
安史之亂,不僅僅是削弱割裂了大唐,它直接促進了整個西方社會文明的跳躍式發展。
把杜佑的名刺放到一邊,張軍這才查驗火封,打開武懷表和惠靜壽兩個人的露布,也就是報告。
露布是指上行牒文的類型是軍事情報。其他還有抄,彈,議,代表不同的文件。
「前軍,靜壽。謹牒。
某部已按指令完成夏鹽二州諸地接管事宜,收攏團練鄉兵與安定軍餘部計三千有百二十一卒。
無遇險阻,集結五原,司令如意示某部兵分兩路,上勾連靈州,中取蘭池諸部,職下無異。
惟如意令懷表獨率一部取蕭關,職下存惑,請示處分。
牒件狀如前謹牒。新軍試練師參謀長惠靜壽牒。」
「中軍,懷表。謹牒。
前軍靜壽部已依令完成夏鹽二州接管收納事宜,如期集結五原。中軍本部糾結諸羈糜州壯卒於芳池諸部,無遇險阻。
現着懷表率一部取蕭關,遮蔽原州諸地,着靜壽部勾連靈州中取蘭池,如意率部取安樂蘭池諸部,與懷表靜壽左右呼應,齊攘鳴沙。
牒件狀如前謹牒,新軍試練師司令王如意牒。」
兩個人都把試驗師目前的情況和下階段佈置報告了一下,但惠靜壽對王如意派武懷表獨自領軍打蕭關表示不理解。
他感覺這樣有點冒險,希望張軍能干涉一下。
張軍笑了笑,把兩封書信原樣疊好收進信封,起身和杜佑的名刺一起送到辦公桌這邊,收進抽屜。
惠靜壽的耽心是有道理的,但張軍並不打算干涉,就讓他們自己玩吧,反正也不可能失敗。不經歷就不會有思考。
駱元光和韓游瑰還有那研究地圖。
兩個人第一次看到如此直觀的態勢圖,不自覺的就把所熟悉的情況往裏面帶入,然後一發不可收拾。都入迷了。
這很正常,都是一方大將,乍一看到地圖不入迷才怪,那只能說明這個人不稱職。
「兩位郡王,」張軍輕輕敲了敲桌案:「即為河中信使,未知馬帥有何差使?」
這哥倆頂着信使的名頭跑了過來,一見面嘮了半天廢話,這會兒又看地圖入了迷,反到是把信使的身份給忘記了。
「太保恕罪,某到是忘記了。」駱元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臉一紅,起身給張軍施了一禮,這才從懷中掏出馬燧的火封密信來。
張軍疑惑馬燧到底有什麼事情找自己,接過信件查驗了一下火封,然後當着兩個人的面就拆開來取看。
結果密件看完,張軍反到是更疑惑了,挑了挑眉毛站起來負着手在屋裏打轉。
馬燧在密件上只說了一件事,說回紇武義成功可汗藥羅葛多莫賀達幹上表求與大唐合親,並想
第355章 用意何在?